谭时反手搂住霍系舟的脖颈,用自己全部的热情去回应他……
许久,两人的呼吸节奏都乱了,霍系舟才放开他,他漆黑的眼眸满当当的只盛得下谭时一个人。
“我不相信任何人的话,我只相信我的眼睛。”霍系舟拉着谭时的手,摸在自己的眼皮上,“我眼睛里的谭时,温柔、可靠……”霍系舟说话的过程中眼球也在微微的颤抖着。
“你就是一颗从泥土里生长发芽的种子,泥泞的土地是你无法改变的出生,但是你终究会摆脱它,有阳光有雨露,你就会茁壮成长……”
霍系舟又一个吻落在谭时的唇瓣上,虚含着谭时的上唇。他说话时带出来的气流呵在谭时的唇间,旖旎缱绻,“你会变成一棵参天大树,谭时,谁也无法阻拦你……”
谭时看着眼前放大的英俊面庞,把眼眶的热意逼下去。
霍系舟说它是一颗种子,一棵可以成长为参天大树的种子,那霍系舟的爱和包容,就是灌溉他的雨露。
没有霍系舟,也不会有今天在人前看上去光鲜亮丽的“谭助理”。
头顶悬着的达摩克利斯之剑,被霍系舟用另外一种形式,摘了下来。
谭时闭上眼睛,曾经那些挣扎的、痛苦的岁月,好像被霍系舟的这些话蒙上了一层纱,隔着这层纱再看,好似是在旁观别人的故事。
谭时惊奇地发现,他的心好像不痛了。
谭时枕在霍系舟的胳膊上,找到了一个舒服的位置,两人面对面睡着,霍系舟抱着他,他的胳膊也圈着霍系舟。
谭时忽然想起很多年以前,自己听到过的一首英文歌,便轻轻哼了出来:
“youareysunshe
yonlysunshe
youakehappy
whenskiesaregray……”
霍系舟帮他掖了掖被角,宽厚的手掌轻抚着他的后背,“睡吧……”
这天晚上,谭时没有再被梦魇纠缠住。
早晨,小赵开的车刚驶进公司楼前的道路,谭时就看见了正往公司走的逸云五人,便与霍系舟一同下车,剩下两步路准备自己走进去。
还没走近,以往安静的大楼下边却挤满了人。
站在台阶最高层的女人一回头,突然就看见了顺着街道走进的谭时,女人立刻一抹眼泪,放声哭嚎“我的儿呀——”
如同野狗闻到了血腥味儿,原本还在楼前挤着的记着们,扛着摄影机拿着话筒飞速向谭时几人涌去。
不等谭时几人反应过来,跑得最快的小伙子手里举着的麦克风已经递到了谭时的面前。
“谭先生你好,关于你母亲控诉的家里砸锅卖铁供你上学后,你嫌贫爱富一毕业就和家里断了联系,完全不顾家里父母的死活,这件事是真的吗?”
“谭先生,你母亲说她高中时为了供你上学,出去给人下苦功干体力活,一天只能挣50块钱,而你一天生活费却要150,给不出来你就夜不归宿……”其他的记者也不甘示弱,一个又一个尖锐的问题接连抛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