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康:“是崔侯踢的。”
“眼下还没让人将门给我安回去。”
他怎么睡!夜里的风呼啸!屋内冷的似冰窖。
“不知情的还以为他与我有血海深仇。”
沈婳惊愕。她恍恍惚惚站起身子,也就猜出了大概。
倪康跟着起身:“沈娘子是去给我算账吗?正好,我同你一道过去!我也想问问,他为何要这般对我!”
沈婳一改原先怒容。她不认同的看向倪康。
“医者仁心,救人为先,倪大夫怎能计较这些。”
沈婳:“你这门实在不结实。正好能换新的。事出有因,他昨夜稍稍急了些,也是能理解的。”
“——沈娘子先前不是这样讲的!”
“你说他品行败坏!”
沈婳无辜脸:“忘了。”
沈婳:“我怎会好端端的说表哥的不是。”
倪康:……
很好,他一生行善积德,眼下是他活该。
————
沈婳本就念着同谢珣见面,在得知他此刻就在崔韫待客厅时,也顾不得倪康了,当下就朝雎院而去。
等她到时,崔韫和谢珣也已交谈完毕。
在得知沈婳在雎院外等候时,崔韫眼底有莫名的情绪一闪而过。他让谢珣稍等片刻,便大步走出去。
女娘正小声同即馨说着话。
他眸色沉沉。
“眼下身子未愈,瞎折腾什么?”
“谢世子走了吗?”沈婳抬头望过去,期许的看着他。
“不曾。”
崔韫走近:“可有哪里不适?”
“没有。”
崔韫面色寡淡如水,抬手将女娘发上的簪子拨正:“早膳用了吗?”
“用了。”
“药呢。”
“也喝了。”
崔韫的面色稍稍好了些。
“随我进去,他一早来此,你也的确该见他一见。”
而谢珣早在待客厅门外等着了。等沈婳走近后,他细细的打量她。
不比昨夜,眼下,女娘的轮廓一点一点印在他眼里。
沈婳也好奇的盯着他看。
“你同柏舟兄还是有几分相似的。”谢珣良久哑声道。
一提起沈雉,陌生感驱走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