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杜月妍的担心也没有错,这件事情在后宫越传越玄,他们都当她和那大王子徒兰贺格早就相识,且徒兰贺格对杜月妍情根深种,而杜月妍也接受了他的求爱,故两人才纠缠了这么久。
三个女人都能唱一台戏,何况这后宫的女人更是多,且闲得很。
景元帝对此事也略有耳闻,但也是不相信的,毕竟妍儿身居深宫,而徒兰贺格远在昆国,若说两人旧识定是无稽之谈。
但是空穴来风,景元帝听得多了,心里也不知不觉有了计较,且他身边又有个想搅起风波的杜辰良。
杜辰良时不时往御书房走,只言片语就营造了一种杜月妍和徒兰贺格两情相悦的假象,景元帝听得多了,心里也就有了几分计较。
此时的东宫,杜维桢正在看治国之策,四喜脸色不善地从外面进来了。
“殿下,奴才有一事不知道该讲还是不该讲。”
杜维桢不喜别人拐弯抹角,直接道:“有话直说罢,你平日没有这么磨叽的,怎么突然这样了。”
四喜叹了一口气,要讲的事情太玄乎了,他也不知道怎么就传成这样了,明显就是无稽之谈,可是此事关乎公主殿下,再小太子也是重视了,所以他才犹豫了这么久。
“殿下,现在宫中都在传公主殿下和那昆国大王子两情相悦的事情,奴才回来的路上都听了不少,不过奴才都狠狠地训斥了那些多嘴的小蹄子,但终归是治标不治本。”
“什么?”大王子一听,狠狠地提了一口气,妍儿喜欢谁他可是最清楚不过,又关看了大王子什么事情。
四喜恭敬道:“殿下看要不要去跟公主殿下说一下。”
这自然是要去的,杜维桢立刻往梧桐宫去,四喜紧随其后,让宫人将刚打算端上来的午膳重新端下去了,太子殿下这次怕是没有心情用膳了。
因为徒兰贺格的缘故,杜月妍原本一心想骗过殿门口侍卫出去逛逛的心思全然歇了下来,让暖春、三月他们搜集了更多的话本,随便找个屋子都能躺着看一天,一天天的,暖春也不知道她今日躲去了哪个房间,和三月满头大汗一个个房间找过去了才在最角落的找到了昏昏欲睡却还固执地不肯放下书的杜月妍。
两人俱是松了一口气,要不是情况特殊她们还真的不敢去叫醒她,可是想到正在外殿等着的,脸色发青的太子,她们还是选择得罪自家主子。
暖春轻手轻脚地过去,轻扯她手里的书,在她耳边小声唤道:“公主,太子殿下在殿外等着呢。”
暖春接连叫了好几声,杜月妍才回过神来,眼神涣散,“太子哥哥来作甚?”
“这奴婢们怎么清楚,公主还是快些吧,不要让太子等着急了。”
杜月妍不情不愿地直起身子,任由暖春她们帮她整理衣服,才拖着小步子去了外殿。
“太子哥哥,你这个时候不在东宫用午膳,来我这里想作甚,又是想蹭吃的?”杜月妍摇摇晃晃地过去了,暖春看得焦急,直接搀扶着她将她按在了椅子上。
看她这么无精打采的样子,杜维桢还以为她旧病复发了,哪还记得自己来的目的,担心地过去把手背贴在她额头上。
温度很正常呀。
杜月妍感受着额头上的冰凉,疑惑道:“太子哥哥,你这是在做什么呢?我没事。”
杜维桢看了看她的脸色,精神虽然不大好,但是脸色的光泽还是挺健康的,这才松了一口气,责怪道:“你没事怎么这么没精神,哪有点公主的样子,要是让教过你礼仪的嬷嬷看到了,还不气得去跟母后告状。”
杜月妍瘪瘪嘴,不满,“太子哥哥你尽会训斥我,我方才在打盹你就过来了,我这不是被你害得没有休息好吗。”
被她这一提醒,杜维桢才想起来的目的,正了正脸色,“你这几日可有违背我的命令出过梧桐宫门?”
想到那天去训斥徒兰贺格的事情,杜月妍没来由的一阵心虚,眼神闪躲道:“没没有啊太子哥哥,你又不是不知道,妍儿最听你的话了。”
杜维桢哼了一声,眼神不善,“那你为什么不敢看我的眼睛说话?你可不要骗我,我待会要是去问过那些侍卫你可就不只是禁足了。”
想到手抄女戒、手抄诗书、手抄经史等惩罚,杜月妍吓出了一身冷汗,连忙求饶装可怜,“太子哥哥千万不要啊,那日是因为那个徒兰贺格着实烦人,我忍不住出去训斥了他一番,除此之外我可是乖巧地听你的话门都没出过。”
杜维桢冷哼了一声,知道她说的是实话了,但是也忍不住责怪道:“你一个未出阁的公主,怎么能就这么随意地见一个外男,你可知若是被有心人知道了要闹出什么事情?”
杜月妍满不在乎道:“那又怎么样,清者自清,况且实在是那个徒兰贺格太烦人了,我又不认识他,天天来我梧桐宫吟些酸诗,送些也不知道什么名堂的花,我可是一样都没收下过,若不是顾忌他的身份,我定是要让十一他们将他狠狠教训一顿!”
杜维桢被她这态度惹得有些生气了,厉声道:“你可知古语有言,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谦恭未篡时,连这两人对流言蜚语都忌惮如此,何况你是堂堂公主。”
杜月妍有些迷茫,不知道他怎么这么生气,又不是她去招惹杜维桢。
“你可知宫内都在传些什么?传你同那徒兰贺格两情相悦,早有私情,此事都传到我这里了,你觉得父皇不知道吗?”
“什么?”杜月妍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她还以为这些谣言也就是在那些宫人间作为逸事流传,她虽然不喜但也知道根除不了,就任着去了,但是一旦传到父皇那里,事情可就不一般了。
她也不禁紧张起来,拉扯着杜维桢的袖子,焦急道:“那皇兄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