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县令故作平静不解,“穆大人这是何意,小的字字真诚,若不是知道大人定是善良果断之人,不会让那些心思不纯之辈逍遥法外。小的也不敢拼死跑了出来找大人您啊。”
“哦?”穆生白似笑非笑,审视着他,摇摇头,失笑道:“陆县令倒真的个会演戏的,不过啊,我还倒真不信,来人,将这中饱私囊,私吞灾银,压榨百姓之人抓起来,事后送给皇上处置。”
“穆大人,小的讲的都是真的啊。”陆县令被绑了下去,远远还能听到他挣扎的声音。
“大人,这?”苏明老远就听到了男人的声音,刚好有事情找穆生白,就顺便过了随口问了一下。
“明州城的狗官,不必管他,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苏明耸耸肩,将陆县令丢到脑后了,他生平最恨欺压百姓之人,“我们什么时候去剿匪和送去灾银?”
穆生白观察了一下身后或是在闲聊,或是在锻炼的士兵,个个精神焕发,已经没了日夜兼程的疲劳,到时候了,“告诉兄弟们,今晚好好休息,明日启程,到时候有的忙了。”
苏明立马充满了干劲,声音都像是吼出来的,石破天惊,“好嘞!”
翌日清晨,随着一声哨响,精神饱满,蓄势待发的士兵从临时居住的帐篷走了出来,整理好队伍后,穆生白便带着队伍从风城穿过,这一次没有人敢阻拦,他们也没有破坏百姓任何的东西,在闹市还特意减缓了行军速度。
明州城内县令府。
“老大,陆大人晚上没有回来。”
还记得昨日风城的师爷传信过来,说陆县令去找穆生白了,若是长时间没有回来定是被抓了,让他们按照他原先的吩咐办事。
蒙眼男子面无表情道:“传出去,穆生白此次带人前来欺压百姓的,陆县令为了阻止他们来明州城被抓走了。”
“是。”下面的男子应了一声就离开了,很快。这则消息就传遍了整个明州城,那些被欺压久了,现在连饱食一顿都是奢望的百姓群情激昂起来,生活本来就艰难了,要是再迎进来一堆吸血虫,他们怕是连命都没有了。
百姓纷纷走出了门,堵在了明州城城门口,企图以血肉之躯阻止士兵入城,搬来所有能搬的东西堵住了城门。
穆生白带着士兵们过来的时候遇到的正是这样的场面,还有一些百姓爬到了城楼上面,充满敌视地看着穆生白和身后的士兵,他们此可只知道不能让他们进来。
穆生白一看就知道他们肯定是受到了谁的煽动,如何也不能伤害本就在受苦的百姓,他拱手道:“诸位,我名为穆生白,是皇上御封的四品钦差,此次来明州城是为了剿匪与送灾银一事,还望诸位能让我等进去。”
“骗人!”
“你们哪有带什么灾银,分明就是来压榨我们的,快滚!”
“我们死都不会让你们进来的,快滚吧!”
城墙上面的百姓群情激昂,还有些激动的将石子丢了下来,穆生白往旁边一躲,石子就落到了他的脚边。
穆生白不介意,倒是苏明气极了,对着那些扔石子的百姓气汹汹地怒吼道:“你敢朝我们大人扔石子!”
“还说你们不是来欺压我们的,看,他们多嚣张啊!”
不知道谁在人群中喊了一嗓子,百姓的情绪更激动了,好多都红了眼睛,拿了什么东西都往下面扔,穆生白只好带着人往后撤了几步。
眼看事情有些不可收拾了,穆生白也不禁说了苏明几句,“你这样好生鲁莽。”
苏明也知道自己做错了,这下百姓对他们的敌对情绪更浓了,想要进去就更难了,“那大人,现在该怎么办啊?”
此时也急不得,若是用武力强行冲进去肯定会伤害到百姓的,这样与他们来这里的初衷就相悖了,和陆县令那些人没甚分别。
带着士兵们来到了明州城不远处,穆生白让他们先留在这里等他的消息,若是他摔向霹雳炮他们就冲到城门口,在士兵里面选了几个身手好的,苏明自然在其中,带着他们到城门口隐蔽处躲了起来。
城墙上的百姓还在警戒地往他们刚才离开的方向看着,人换了一拨又一拨,苏明有些耐不住了,忍不住小声问:“大人,我们蹲在这里干嘛?蚊子怪多的。”
他们蹲在草丛里头,蚊子都是一波一波的,小拇指大小,叮到身上就是一个大包,他们又不敢驱逐,要是弄出点动静不就前功尽弃了,半个晚上下来,苏明身上已经起了不少红色的大包了。
穆生白还好,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多少蚊子靠近他,“等他们放松警惕,他们只是普通百姓,与专业的士兵自然不能比,也不会想的太久远,晚了发现我们没有动静肯定是不会继续守在上面的。”
果不其然,穆生白这番话还没有讲完多久,上面的百姓就一个个打起了哈欠,然后下了城楼,上面的人越来越少,最后上面已经没有人了,他们再蹲守了好一会,才踱步到城门口。
门应该是从里面锁住了,推不开,可是那城墙也太高了,论轻功怕是连穆生白都过不去。
苏明以为这次是穆生白失算了,没想到他不知道从哪里扒拉出一架梯子,在他们目瞪口呆中扛了过来,搭在城墙上。
苏明道:“这?”
穆生白咧开嘴,露出几颗贝齿,有点点得意,“我们以前也干过这事,这梯子是那时候留下来的。”
苏明忍不住对他竖起一根大拇指,实在是太高明了。
他们从梯子爬到了城楼上,果然已经没有人了,下面也没有人,穆生白心里一喜,刚想去把城门打开,就被发现了。
一个百姓靠在墙角,那里很是隐秘,穆生白他们刚才没有发现,苏明不小心踢到了他,那人醒来就一脸惊恐地扯着嗓子大喊:“不好了,那些官兵进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