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不可能让小舅子加入什么反贪小组,正想着随便找个借口就敷衍拒绝朱瞳。可还走远,李文就听见朱瞳叫住了康得隆,命令他立刻去旧县衙找谢大宵。李文一听,心里咯噔一下,知道事情不妙,赶紧加快了脚步,像脚底抹油似地逃离了旧县衙。等到大堂里只剩下朱瞳一人时,姚广孝就像一条潜伏在阴暗角落的毒蛇,突然冒了出来,声音低沉而阴森道:“大人,属下有要事汇报。”“何事?”朱瞳问道。姚广孝凑近了些,压低了声音道:“大人,属下在调查中发现,给我们送柴的柴夫被谢大宵收买了,他已经把大人的行踪透露出去了。”“哦?!”朱瞳眉头一挑,问道:“那你该如何处置那位柴夫?”姚广孝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他沉思片刻,缓缓开口:“大人,此事关乎重大,不可轻举妄动。对于那位柴夫,属下以为有上中下三策可供考虑。”“上策,便是暗中将他控制起来,严加审问,务必逼问出谢大宵的下一步计划。这样一来,我们便可先发制人,将谢大宵的阴谋扼杀在摇篮之中。只是这样做风险较大,一旦柴夫走漏风声,谢大宵可能会有所警觉,改变计划,反而让我们陷入被动。”“中策,便是找个借口将他逐出城去,让他远离是非之地。这样既能保证大人的安全,又能避免打草惊蛇。只是这样一来,我们便失去了一个了解谢大宵动向的窗口,对于后续的行动可能会有些不利。”说着,他比划了一下,“下策,便是直接将他咔嚓,永绝后患,但我们这样做无异于打草惊蛇。”朱瞳听罢,不禁哈哈大笑起来,拍了拍姚广孝的肩膀道:“小姚啊,你这上中下三策听着都还可以,但本官都不打算采用。”姚广孝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问道:“大人的意思是?”朱瞳微微一笑,道:“我的意思是放了那位柴夫,随他去。”“啊?!放了他?!”姚广孝心里直呼“糊涂啊”。在他看来,这个时候放了那位柴夫,无异于把谢大宵收买柴夫的事情告诉对方,这等于把自己陷入被动之中。未等姚广孝劝阻,朱瞳又道:“对,放了他。”“可是……”“这柴夫是我故意放出去的。”“啊!大人果然阴……”姚广孝听罢,大吃一惊。“桀桀桀!”朱瞳阴笑道:“本官是什么人你也不是不知道,要是本官不阴险一些,没点手段,这些年来怎能在如此恶劣的反贪环境中生存。”“行了,你回去做事吧。”“是!”姚广孝微微一拜,然后告退,心中对朱瞳的阴损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等人走后,朱瞳又唤来康得隆询问监视李文的进度。让他意外的是,康得隆居然大失水准,没有丝毫的进展。接下来征用谢大宵的事情无疑失败了,但朱瞳没有丝毫气馁,一连三日都派人过去求贤。直到第四天,求贤若渴的朱瞳,终于见到了谢大宵。只见谢大宵被捆得如同待宰的羔羊,满脸的桀骜不驯被大壮的刀架在脖子之后收敛了几分,他跪在地上,直勾勾地盯着朱瞳,仿佛要用眼神将这位大人穿透。朱瞳却是一脸的和颜悦色,仿佛完全不在意谢大宵的态度。他端起茶杯,轻抿一口,然后缓缓放下,才开口道:“谢大宵,你可知本官为何连日来求贤若渴?”谢大宵冷哼一声,道:“大人的心思,我如何猜得透。”朱瞳微微一笑,道:“本官欣赏你的才华,想请你加入本官的反腐小组,共同为朝廷效力,为民除害。”谢大宵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不屑,道:“我谢大宵虽是一介布衣,但也不蠢,要说腐败,整个江宁就大人最腐败了。大人,你觉得我会信你的话吗?”朱瞳点点头,道:“哦,你说得不错,不过我硬要征用你加入我的反贪小组呢?”“我有权利拒绝。”谢大宵毫不犹豫的摇头。朱瞳闻言,哈哈大笑起来,道:“不,你没有权利!”“哈哈哈!我倒好奇,大明有哪条法律强迫让人给官府当差的!”谢大宵大笑道。他的言下之意,如果朱瞳敢强迫他加入那个反贪小组,他就会去上访告状。“没有哪条法律。”朱瞳耸耸肩道:“不过你要是拒绝本官的求贤若渴的好意,本官会向朝廷上报,秀才谢大宵拒绝为官府办事,若皇上看到本官的奏折的话,你的功名保不住可就不要怪本官了。”若在其他朝代,或者其他皇帝当政的时候,朱瞳如此行事绝对会沦为笑话。可如今他的老祖朱元璋,看到这样的奏折,十之八九会同意朱瞳的意见。因为老朱做得更狠,在征用人才时,如果人才不同意当官,人才就像菜市场的猪一样被他杀掉的事也不是没有发生过,最着名的一个例子是元末明初的高启。高启是明朝初期着名的文学家,他的诗歌风格独特,深受人们喜爱。老朱非常欣赏高启的才华,因此想要征召他入朝为官。然而,高启对官场生活并不感兴趣,他更:()明朝大贪官,我把朱元璋气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