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梁扬了扬眉,放在陈喋腰上的手轻轻捻磨了下,而后不加情绪的“嗯”了声,侧头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吻。他这动作做的亲昵又自然。周围不少人早就注意着他们这边,简直可以称之为众目睽睽之下。他刚才喝过酒,体温也不知怎么比平时烫一些,在她耳边用恰到好处的音量说:“你先坐会儿,结束了我带你回家。”酒气混着热气烘人。陈喋耳朵都有些发麻。闻梁说完,姜现便跟陈喋点头示意了下便跟闻梁到另一处入座了。周围还有不少人打量着陈喋,刚才还只是好奇,被闻梁这一弄目光简直都快把陈喋给盯穿了。叶初卿也是,拽着陈喋手臂坐下,又挪着椅子和她挨到一块:“你们同居啊?”“啊?”陈喋一愣,“没啊。”“那他说什么带你回家,这一听就觉得你俩是同居啊。”叶初卿轻轻眯了下眼,恍然大悟,“这狗男人心机也太深了吧?!”刚才他说的那句话声音不香,周围也就她和刚才那个叫什么姜现的能听清,摆明了特意说的暧昧给人家听的。陈喋给她夹了一筷子肉,堵她的嘴。“对了。”叶初卿又问,“你跟刚那男的什么关系啊?”“以前认识的朋友而已。”叶初卿挑眉,侧头睨她:“就这样?”陈喋笑了:“不然呢。”“那你叫这么嗲干嘛,我还以为你前男友呢。”“……我怎么就嗲了。”陈喋长这么大,还没怎么被人用嗲来形容过。“姜现哥哥啊,你不知道男人都受不了女生叫哥哥的吗,尤其是你这么漂亮的,严重点能直接――”“你快吃个草莓。”陈喋再次堵上她的嘴,无奈道,“我从小就跟他认识了,小时候怎么叫就怎么叫呗。”“你这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嗯?”陈喋眨了眨眼,“你说闻梁啊?”“废话,你完了。”叶初卿也跟着冲她暧昧眨眼,“他看上去可不是什么好惹的。”叶初卿话中总若隐若现的藏着点带颜色的话题,陈喋听不下去,手肘撞了撞她:“严肃点儿,我们现在是来参加葬礼的。”说来也是可笑。闻怀远身前风光无数,死后在这葬礼上却连个为他哭的人都没有。会为他哭的人,一个在十几年前已经去世,另一个……陈喋看向闻梁。男人站在人群中,一身黑,跟平时看不出丝毫不同来,陈喋大概能猜到在场有些人还在腹诽闻梁的冷血。可昨天晚上闻梁埋首在她脖颈不动时,她脖子上却是湿了一块。他眼眶是湿的,陈喋当时什么都没说,假装不知道。——葬礼结束。叶初卿便先和父母们一块儿走了,她母亲是从前影后,如今转型做了导演,对陈喋算是颇为了解,青眼有加,到今天才知道自家女儿还和她认识。叶初卿一走陈喋就没了熟悉的人,闻梁怕她觉得无聊,走到她旁边:“要不要让人先送你回去休息?”“你呢?”“我这边还要等会儿,今天还是要晚点去找你。”闻梁说。“行。”陈喋也不介意,“你别太累了。”闻梁笑了笑,抬手揉了把她头发。——陈喋回了公寓。她把前几天积起的衣服丢进洗衣机,又看了一集之前还没来得及看的《一日三餐》,节目里她和林清野的人气高,弹幕里也都是在说她俩的,纷纷打赌什么时候她会被林清野气死。节目看完天就已经黑了,陈喋也懒得叫外卖,自己在家煮了了个清水菜当晚饭。吃完后看了眼手机,闻梁也没给她发信息。狗男人啊。这才在一起没几天呢。陈喋撇了撇嘴,也不给他发,把碗筷洗好收起,不知不觉就坐在沙发上睡着了。房间里有点凉,睡的不太安稳。直到忽然间,一个重量从身上压下来,周身也跟着一热。陈喋迷迷糊糊睁开眼,便看到了近距离的闻梁的脸。他人高腿长,现在也委委屈屈的抱着她缩在沙发上,看着着实有些委屈。陈喋被压得有点喘不过来气儿,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抬手抱住他的背,问:“都处理完了?”闻梁“嗯”了一声:“抱会儿。”他说着头便低下去,又重新埋在陈喋脖颈处,深深吸了口气,像是在嗅什么,而后灼热的鼻息又缓缓舒出来。陈喋被他弄的脖子有点痒,往回缩。不仅如此,他这姿势实在太要命了,不只是呼吸不畅,而且贴的太近,陈喋的胸前紧紧抵着他,有些难受。她不舒服,便推闻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