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被阴气侵蚀了的人,阳气便会不足。在阳气不足的情况下,是很容易跟某些东西见面的。李苏在小镇上面随便找了一家早餐铺子吃了点东西,然后坐上了一班去县城的班车。小镇通往县城的班车,跟省城的到底还是不一样。没有固定的停靠点,基本上乘客都是站在马路边,看到车来了就赶紧的伸手邀一下,这车便会停下来。需要下车了就得扯着个嗓门对着前面的司机吼上一句,“我要下车。”吼的时候嗓门要大,要不然前面开车的司机就有可能听不到,很容易就会开过头去。除开这些,上车的人还特别的多,几乎都是人挤人站着。门关不下的时候,售票员就在那里扯着嗓子喊,“哎,往里面挤啊!还能挤得下,都赶紧的往里头挤。”事实上,好些人都快挤成肉饼了,甚至连车门都有点关不上了。但那又怎样?反正再来人的时候,这车门照样会打开。本来就是夏天,车里面又没有装空调,人这么多这么挤,就全是一股浓浓的汗臭味了。再加上这车本身就带有浓重的汽油味,闻在鼻子里面,别提有多难闻了。总而言之一句话,这车坐得反正说不上舒服就是了。得亏李苏丹田里面因为昨晚做的那一桩大好事,而得到了不小的一股灵气。李苏分出一缕来给周身布了一个结界,这才没让她受这污浊气息的侵蚀。车开到一半的时候,李苏放在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你说什么,人跑了一个?”李苏皱紧了眉头,再一次询问,“就那种情况下,你们都能让人给跑了?”电话那头的人显然也觉得这事办的,特别的没脸,显得他们无用的很。但当时的情况确实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很,明明他们都已经将人给抓了起来了,甚至还给那些人带上了手铐。就在押着这些人往车上赶的时候,其中那个叫大头的忽然就挣脱了手铐不说,还将押着他的一名刑警给打伤了,并且借着这个机会给逃跑了。李苏听的都想骂人了。可那边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她面色变得凝重了起来,“李小姐,我们事后捡起了那副手铐,发现手铐是被熔断的。”一般情况下,手铐都是用锰钢做的。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哪里来的那么大本事,能将手铐给熔断?这要不是李苏见过这个叫大头的,只怕她听了电话里面的内容不定还以为,这事是术士干的。不,应该说这就是术士干的。但是那个术士不是那个叫大头的,而是另外一个人。也就说说,昨晚上李苏走了之后没多久,那屋子便来了一个术士。这人暗中帮助了那个叫大头的,给他将手上的手铐给熔断了,并且让他成功的逃走了。否则就算是那个叫大头的有本事挣脱手铐,也没道理在这么多刑警的眼皮子底下,轻而易举的成功逃离吧。想到这,李苏不由得吐出来“难怪”两个字。难怪昨晚上她给那边的人发了短信,明明就提醒了那边报酬的事情,可一直到现在她都还没有收到银行那边来的短信呢!感情是因为中途人跑了,她的任务还没完成啊!果然啊,这钱不是这么好赚的。想到这,李苏冲着前面的司机大喊了一声,“我要下车。”车很快便停了下来。李苏从拥挤的人群里费力的刚挤下来,车子便立马就开走了。走的时候,还留下一缕灰黑难闻的尾气。跑到马路对面去,李苏等了差不多二十分钟的时间,才重新等来了一辆从县城返回小镇的班车。待李苏赶到昨晚人贩子那老窝时,已经是一个半小时之后了。她也看到了那副被熔断的手铐。只需要一眼,李苏便可以很肯定的确定,这真的是术法施展过后所留下来的痕迹。而且不止是这一点,李苏还在屋外边的某一面墙上,看到了一张符纸燃烧完了之后留下来的灰烬。李苏伸出手指,捻了一点灰烬在手里头擦拭了一下,又放在鼻子下面闻了一下。闻着,闻着,李苏只感觉到自己右眼皮开始不停的跳动了起来。随着右眼皮的跳动,李苏也感觉到了一点心神不宁。有一句俗话叫,“左眼跳财,右眼跳灾”。这句话说对也对,说不对也不对。因为每次跳动的时候,除开有不同眼皮的原因,还跟跳动的时间也有一定的关系。不过大多数眼皮在跳动的时候,确实是预兆着有一些事情在不久将要发生。可眼下,是巳时,也就是早上的九点到十一点这个时间段。这时候如果是左眼皮跳动,那么代表着会有好事发生。但要是跳动的是右眼的话,预示着危险已经近在眼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