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相较于胆小的茉莉,还是拉法埃尔要更加自然一些,便由她先开口打破了这尴尬的僵局,
“你刚刚去哪里去了?早上起来连人影都看不见一个。”
“我考虑了一下之后去纳黎的事情,然后又帮雅丽尔阿姨检查了一下情况……她没什么大事,过几天就能清醒过来了。”
“那就好……”
拉法埃尔松了一口气,先前龙廷的医生过来检查也只能得出一个没有外伤的结论,虽然治疗方式依旧和如今一样是静养,但确定没有问题总归是让人要心安一些的。
“费舍尔老师,下次可不能这样了……”茉莉也撅了撅嘴,握着刀叉小心翼翼地说道,“因为你不在,早上的时候……拉法埃尔把我认成你了,还叫费舍尔老师的名字抱着我,结果……”
结果因为碰到了茉莉宽广的胸怀,拉法埃尔便一边疑惑费舍尔什么时候二次发育一边从睡梦之中清醒了过来。
但费舍尔并不知道缘由,反倒是十分好奇地看向旁边突然愣住的拉法埃尔,不知道当时到底她是一个什么反应。
“茉莉!!”
感受到费舍尔注视的拉法埃尔的脸庞更红了一些,她捏着刀叉似乎也要说一些茉莉的破绽,例如昨天晚上的时候,她竟然这么……
呀,不行,这也太羞了吧?!
拉法埃尔张了张嘴,刚准备说的关于茉莉的小把柄竟然就这样因为自己的羞涩而融化在嗓子里面,连带着产生了热量,差点没让她从鳞片之中喷涌出蒸汽来,她只好主动停下这个话题,
“好了好了,打住!这个话题到此……到此为止,谁也不许再说了!”
“好,听你的。”
费舍尔无奈一笑地落了座,而茉莉点了点头,摇晃了一下自己身后的鲸鱼尾巴,高兴地笑了起来。
看见这一幕,埃姆哈特都能总结出规律来了。
以前他总是觉得费舍尔去做那种事情就是为了满足自己的贪婪,所以理所应当地在那之后就会神光焕发、神采奕奕;现在看来或许对与他有关的那些淑女也具有同样的效果,看起来精神也不差,应当算得上是双赢。
“对了,费舍尔,这个给你。”
吃着吃着饭的时候,拉法埃尔突然想起了什么,伸手将旁边桌子上的两个小布包递给了费舍尔,而旁边的茉莉也微笑着拿了同样形制只不过是颜色不同的另外两个布包递给了费舍尔。
费舍尔定睛一看,很快就辨认出了这两样非常具有纳黎特色的物品。
“这是祭奠礼,是茉莉告诉我你们纳黎人的这个习俗的。他说逝者的亲朋好友会挑选一样礼物与悼词包在布包里,然后在葬礼的时候会由主持仪式的神父直接烧掉的……你这次回去是为了你的老师,虽然我未曾与你的老师谋面,但与你关系匪浅的人也理应有我的一份心意在,所以……”
拉法埃尔将手上的小布包给一分为二,上面的是给海尔森的,而下面的那个,则是为另外一个人准备的,
“还有这个,你都已经见过了我的母亲了,但我现在却一时没有机会去抚养你长大的教会学校看一看,还有那位叫做‘特蕾莎’的修女,把我们的这份祭奠礼带去纳黎,也算是与他们打一声招呼了。”
费舍尔微微一愣,看着桌面之上的四个小布包,他轻轻伸出了手接过了它们,总觉得手中的小布包沉甸甸的。
他没问其中到底装了什么小礼物,也没问她们在小布包里面写了什么,只是回应道,
“好,我一定替你们带到。”
拉法埃尔和茉莉也笑了起来,继续享用这不可多得的早餐时间。
“撕拉……撕拉……”
也就是在费舍尔将小布包放入自己兜中保存妥当的时候,他的耳边却忽而传来了一声一声撕扯纸张的声音。
他愣愣地转头看向自己的肩膀方向,便看到埃姆哈特正歪歪扭扭地蜷缩着身体,企图用这种方式将自己体内多余的一两张纸张给撕扯下来,
“哎呦,不行……费舍尔,你快帮帮我……”
“你在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