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光笼过来,映照着她有如上好的白瓷,莹莹发散着釉光。而身后那人的目光更黏,实质一般拂过她每一寸,令她不由自主地打起了颤。
萧玦在她彻底绷不住前,上前将她抱起,稳稳迈入了浴桶,坐下时变成了面对面。
有着白天的铺垫,沈姝心知肚明,这次不会只是普通的“沐浴”。萧玦的吻绵密落下来,让她的大脑更加难以转动。
她拼着最后一丝清明,抓着他作乱的大手,身子努力往后缩,“不……不行……毒还未解……会影响胎儿……”
萧玦一愣,而后低头闷笑起来,笑得身体微微颤动,灼热的气息拂在她身上。
沈姝被笑清醒了,十分莫名:这人笑什么。
萧玦一直笑,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还在苦恼如何行夫妻之礼的时候,这人已经遥遥想到了胎儿。
沈姝看他一直笑,被他笑得羞恼,瞪他,“是嬷嬷说夫妻敦伦后会怀下胎儿。”那毒会不会传给她,她确实不清楚,但万一有孕,必然影响胎儿啊。她又没说错,这人笑什么。
萧玦收敛了些,笑意却仍掩不住,又重新吻她,这次的吻温柔而缱绻。他握住她的手,声音低得好似诱哄,“那我们……选个不会怀下胎儿的方式……”
沈姝整个身体都红透了。
等回到榻上,沈姝觉得手好像不是自己的了,双腿内侧的皮肤火辣辣的,也不知破溃了没有。
反观萧玦,神清气爽,心得意满,搂着她拍了拍她手臂,“夜深了,睡罢。”
帐幔没有放下来,但谁也懒得去解。沈姝身体疲累,但精神莫名清醒,睡不着,睁着眼睛过了片刻,扭身借着一点月光看萧玦,“我瞧瞧你腿。”
萧玦从枕上抬头,看着沈姝,神情古怪,“方才快一个时辰,还没看够?”
那时她根本就没敢看。沈姝羞恼,轻拍他一下,“我说正经的。”
萧玦便起身,去点燃了蜡烛,而后重新坐回了沈姝跟前,将腿挪于床。
最羞耻的事都经历过了,沈姝脸颊微红,还算镇定地揭开了萧玦裤管。
常年不见日光的皮肤展露出来,因为毒素大多时候聚集于此的原因,显得苍白许多,腿肚瘦削,淡青的筋微凸,顺服地蜿蜒而上。
想到萧玦就是用这样一双腿,支撑自己抱过她、救过她,沈姝的眼神愈加柔软。
她伸手去碰。萧玦躲了躲,提醒她,“今晚不想睡了?”
哪那么多无赖话。沈姝轻轻瞪他一眼,仍是抚上他的腿,只觉触感冰凉。
沈姝心疼,但不想当真触碰出火气,很快收回手,躺卧下去,依偎进萧玦怀中,轻声解释,“我只是想看看,从前受的那些伤,有没有留疤。”
好在太医院医术高明、药品上佳,没有给他留下丝毫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