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想有,自然就有。”八福晋说完又喝了一口茶,仿佛并不在意谢姿月信不信。
谢姿月眯着眼睛看了她片刻,见她已经开始自顾自品茶,才转身出去。
走出去凉亭许久,桃香望了望后面,确认没有其他人后,压低声音问:
“娘娘,八福晋既然知道的那么清楚,那她肯定也脱不了干系,她为什么要告诉我们这些?”
桃香想破脑袋都想不明白,八福晋当着谢姿月的面捅破这些想从中得到什么。
这和明摆着说是她干的有什么两样?
“她是想本宫去注意真正主使的人。”谢姿月看得很透彻。
八福晋见谢姿月对自己有敌意,最急切的想法肯定是要转移谢姿月的注意力。
反正谢姿月都知道了她故意说错胎儿性别的事情,那么她就顺水推舟,将其他的事情全部说出,谢姿月肯定会最恨发挥巨大作用的人。
她将事情坦白,加上做的不多,反倒是不一定被谢姿月报复。
不得不说,八福晋也是在赌一种可能,足够聪明,足够有胆量。
她能从一个普通的医女变成正福晋,绝不是巧合。
桃香似懂非懂,还想问些什么,但是这会儿他们已经走到了保和殿,只得闭嘴。
谢姿月入席后坐下,从桃香怀里接过女儿抱着,顾萱乖乖待在娘的怀里,又不哭又不闹,只睁着两只大眼睛东看看西看看,看的人心都软了。
汉宪宗这个角度也能看见女儿的动作,时不时他也跟着逗弄一番,一家三口的气氛很浓厚。
坐在他左边的皇后见了,险些将手心攥出血迹。
顾萱毕竟是婴儿,很嗜睡。待在母妃的怀抱里,很快便昏昏欲睡。
就在她闭上眼睛快要睡着的时候,突然感觉有人摸了摸自己的小脸。
她下意识睁开眼睛。
只见身旁站着一个穿着黑色锦袍的小公子,看起来也就五六岁的模样,长得胖墩墩的,莫名有些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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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稀罕地站在谢姿月座位边上,也不知道是怎么溜达过来的,此刻正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自己。
顾萱盯着这个小公子看了好几眼,尤其是盯着他脸颊上两坨圆圆的腮帮子,总算想起他是谁了。
这不是当时那个没有跑进凉亭,被自己母妃赏了一个玉镯子的小公子吗?
“燕世子?”谢姿月这时候也发现了凑到自己身边来的小胖墩燕酌,有些惊讶地道:“你怎么过来啦?”
她说着四处看了看,没看见镇北侯家的奴仆。可以肯定这小子是偷偷溜过来的。
他毕竟还小,长得不高,居然还真的没被人发现,偷摸溜过来了。
看着他盯着女儿直勾勾的视线,谢姿月莫名有些想笑。
“我来看看妹妹。”燕酌看着谢姿月,似乎有些别扭。但是他还是没舍得挪开半步,凑在她身边盯着顾萱猛看,眼神中满满都是震惊:
“妹妹好白啊。”
按照他的身份,本来也该称呼顾萱为长公主的。但是镇北侯在朝中地位非同凡响,一直都是汉宪宗想极力拉拢的朝臣。
他们家一直都极力保持中立状态,不站队。要说唯一的缺陷,大概就是家里子嗣不丰,几乎都是独苗苗。
所以谢姿月对待燕酌倒是十分宽容,闻言看了看怀里可人的女儿,笑道:
“还真的让燕世子说对了,果真是个小公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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