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听澜拎着酒壶给白煦辰倒酒时,白煦辰不知为何,手腕一歪,那酒杯里的水落在了迟听澜的衣服上。
白煦辰似乎有些喝醉了,轻飘飘的瞥了一眼,自然而然的伸手要去擦拭。
迟听澜抓住人的手,嘴里不知道说了什么,两人便相继起身离席。
再回来时,白煦辰的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两人的嘴唇都莫名的有些红,迟听澜的嘴唇更是破了皮。
这两人坐下时,能看见动作间有位移的衣襟--迟听澜的锁骨处有处清晰的牙印!
女子手上一抖,酒水洒在了桌子上,那去打探消息的少年回来,先是笑了人,才坐下来准备说事情。
少年掩唇清咳一声:&ot;阿姐,你看中的那个人叫迟听澜,先前是朝阳国的摄政王,现在只是他身边那位闲王的义父。&ot;
女子重新倒上酒,眼睛不再往迟听澜那边看去:&ot;这个我知道。&ot;
少年又说:&ot;可这两人打着义父义子的名义生活在一起,行的却是夫妻礼仪。阿姐,你怎么看中了一个有龙阳之好的人吶。&ot;
&ot;这个我也刚才知道&ot;说完这里,女子忽然像是听见了什么鬼东西,眼睛大睁着看向少年,&ot;你说什么?义父义子?夫妻礼仪?&ot;
少年点了点头,非常坚定的说:&ot;没错,这事朝阳皇城里的人都知道,而且整个朝阳都对这事情有所耳闻,在迟听澜还是摄政王的时候,就有这么个流言传出来。
加之朝阳先帝将闲王过继给迟听澜一事,不少人都猜测,闲王是迟听澜养的童养媳。&ot;
女子差点一口酒水喷出啦,转眼去看那边的人,像是心有灵犀似的,白煦辰也正好抬眼看她,眼底的轻蔑完全不带藏的。
那眼神很快就收了起来,白煦辰垂眸夹起迟听澜给他弄到碟子上的肉。
那些肉片本来是串着的,一串一串吃才有意思。
女子不自觉的拿起桌上的肉串,从签上咬下来一块肉,吃着东西口齿不清的评价:&ot;娘们唧唧的,跟个姑娘似的。&ot;
正往碟子上卸肉的少年想听清楚女子在说什么,便转头问人:&ot;阿姐在说什么?&ot;
女子瞥了少年一眼,面上顿时浮现鄙夷之色,没再说话。
漠北对于男风一事,向来都是关起门来说话,这种事情,都是不足外人道也,对于一个家族来说,是一件极为丢脸的事,从不会明面说,也没什么人会闹出事来。
同性相恋,有违天伦,这种事被发现,按律得处死,没有人敢大张旗鼓,都是偷偷摸摸的,不叫人知道。
此刻,宴会上还没多少人知道那两人是什么关系,只道是一对较为亲密的父子,加之是朝阳来的人,就算有人察觉了,知道了,也不会说出来挑衅。
对方是胜国,和亲一事还是自己提出来缓和两国关系的,不想因着一件小事就闹得不可开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