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喜欢忙点还是这样悠闲一点?”姜何又问。
“那现在当然是更喜欢和你在一起、悠闲点的时候了——至少我现在觉得只要有一个人还陪着我,我每天都能有说不完的话做不完的事,让我对未来有盼头,每天都高高兴兴的。”黎谱轻轻捏了一下姜何的脸。
“……你觉得你还会遇见他们吗?他们还会找你吗?”姜何问得很小心,很怕触及到黎谱敏感的话题。
“不知道,”黎谱直接实话实说,“我早就不认唐新了,我跟的是我爸,唐新她就算生了我,也没有尽到抚养我教育我的职责,她带着我哥和我弟一走这么多年,一点音讯都没有,我对他们其实早就没有多少感情了,再见面说不定都认不出彼此了吧。”
姜何没有说话,心里暗暗为黎谱感到惋惜遗憾。
“你觉得我会不高兴吗?”黎谱反问姜何。
“无所谓——你现在也是我杨家的人,你也有一个完整的家。我还跟你住一起呢,你绝不是孤身一个人。”姜何这样回答。
黎谱失笑,把姜何抱得更紧了些:“对,我什么都不差,亲情友情爱情,我样样都有。”
“你要不要试试哄我睡觉?”黎谱问。
“怎么哄啊?”姜何反问。
“就——讲故事呗。”
“讲故事?寓言?童话?”
“我想听你自己的故事。”
“啊……”
“不是说回来后会告诉我的吗?我也告诉过你我的态度了,你怕我出尔反尔?”
“没有……我知道你肯定不会骗我……”
“那你今晚上愿意讲给我听了吗?”
“我只是……不知道从哪里讲起……”
“全部——你的一切我都想知道。”
“……那就……”
姜何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吐了出去。
“从孤儿院讲起吧……”
姜何(一)
首府近郊区的一所孤儿院里,新来了一个男孩子。不过他很奇怪,似乎是个哑巴。
于是孤儿院的大家都喊他“小哑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