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而心头一动,便往前靠近:“姐姐,是忘了?”星河的心噗通噗通乱跳,勉强的镇定:“小绝,我才劝过你,你别把我的话当耳旁风。”李绝盯着她,目光烁烁地道:“那好啊,姐姐给我一个解决的好法子,我要你……跟我在一起,不许再让庾凤臣碰你!更不许你心里再惦记那些无关紧要的!”星河揉着手掩饰局促不安:“我……我说过我会想想的。”“我知道你是敷衍我,”李绝哼地一笑:“你才舍不得离开宁国公府,兴许不是为了庾凤臣,毕竟,还有个小崽子呢!”星河的脸色有些难堪,声音有点颤,她尽量让语气温和:“小绝……”李绝却泰然自若地,竟在桌边坐下:“姐姐,别哄我了。你只跟我说定一件事就好。”“什么、什么事?”李绝道:“要么,你说定了离开庾凤臣嫁给我,要么,你也给我生一个小崽子。”他觉着,是佑儿牵住了星河的心神,所以李绝很不服气,心想着要是他们也有个孩子,星河自然不会无视他了。星河的脸上开始发烫:“你瞎说……”她本能地要训斥,对上李绝毫无虚言甚至有点冷的眼神,却又急忙打住。李绝微微一笑:“反正没有人能找到这里来,姐姐一定要好好地想明白,到底是选前一件,还是后一件。”星河很想跟他大闹一场,她觉着道理在自己这里,她能吵赢。但她又知道,就算此刻跟李绝豁出去吵闹,那也未必有用,反而可能更惹怒了他。而且从方才来的路上两人对话,李绝不会跟她平心静气地说□□白。“你不能逼我这会儿告诉你吧?”她有点小心翼翼地问。李绝想了想:“一刻钟行吗?”星河心头咯噔了声:“你也太……”李绝用乌黑的眸子望着她,并不遮掩地:“姐姐就算想拖延时间,也终究是要回答的。我不想逼你,可是你也别逼我。”星河咽了口唾液,舔了舔嘴唇:“小绝……我、我有点口渴。”李绝的目光动了动:“想喝水吗?那你等会儿。”他说着站起身,走到门口,回头看了看星河,想说什么,可又没说,迈步走了出去。星河等了会儿,隐约听见脚步声远去,她屏息走到门口,把门轻轻地打开。这门并没有上锁,星河松了口气,原先她不知道这是在香叶寺,既然知道那就好办了,只需要跑到青叶观去就行,好似……两地不算很远。左右看了看,她迈步出门,观察了一下日影的方向,忙忙地要出院子。才上台阶,便听到一声轻轻地咳嗽。星河猛然一震,转头,却见李绝抱着双臂,正站在身后门廊下,两只丹凤眼沉静冷峭地看着她:“姐姐要去哪里?”星河给他吓得魂都没了:“我、我口渴的厉害所以……”李绝呵地一笑:“这里的门没有锁,院子却是上了锁的,姐姐试试看能不能跑出去?”他早知道星河并不是真的要喝水,只是把他支开,想跑罢了。星河的脸开始泛白。李绝不紧不慢地走过来,握住她的手腕。“小绝!”星河挣不脱,身不由己地:“你听我说……”李绝拽着她进了门:“姐姐不是口渴吗,还是别说那么多话。”“我……”星河长睫乱闪。李绝把门一关,将人抵在门扇上。“姐姐不听话,水暂时拿不来的,”李绝叹了口气,长指徐徐描过她远山似的眉,移到唇角:“幸而我有个法子,可以解渴。”二更君佑儿是你的!李绝并没有什么好法子。他的所作所为也完全跟“解渴”没什么关系。或者说,跟星河的口渴无关,而只是跟他自己身心之渴息息相关。星河给摁在门板上,被揉搓的要散了架。不禁是身体,连神魂都好像被揉的细细碎碎了。李绝并没有十分用力,因为知道她禁不住磋磨。但情到至深之时,他心神恍惚,下手自然也有些不知轻重。寺庙的精舍,当然是极为幽静的,尤其是甚少有人来,所闻只有山林里的风摇树动,鸟声虫鸣。而此刻就连风声鸟鸣都消失不见,充溢整个室内的,只有唇齿相交,那种难以形容而叫人骨酥筋麻的响动。星河闷哼了几声,唇被咬的疼了。她早知道没法儿跟他正经说话,每次见了,总是约束不住,每次说改,又总是食言。回想当时在县城内,他就算每夜都去,但从来循规蹈矩,从不逾矩,连小手儿都没拉过……那时候她跟平儿都觉着真真是个正经的小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