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雪疑惑:“怪不得跟搬家似的,可霄儿这又不缺这些,好好地弄什么被褥?”那为首的婆子偷偷一笑,笑的非常古怪。晓雪跟晓雾都看的明白,忙问:“你笑什么?”婆子咳嗽了声:“两位姑娘,还是别问了,这个……这个不好说。”容晓雾皱眉:“什么意思?”婆子摆摆手,竟是不等他们问便退了回去。容晓雾跟晓雪面面相觑:“怎么回事?”星河在后面也不晓得怎样,但却不想去容霄那里,趁机说道:“既然他们搬东西呢,霄哥哥当然是在屋里的,我们不用去了吧?”谁知这两位已经给勾起了好奇之心,便来到容霄的院门口,向内一看,正有几个丫鬟从容霄房中走出来。容晓雾皱眉:“不会是霄儿有事吧?”晓雪道:“不至于,若真有事,他们敢瞒着不报?我看,还是霄儿不知在搞什么鬼。”说话间,是伺候容霄的贴身丫鬟碧桃从里头出来,容霄竟跟在她身后。碧桃脸上红红地,低低地跟容霄不知说什么,容霄讪讪地,却还带着笑,也嘀咕着应了几句。门口的两位姑娘看怔了,晓雪先按捺不住进了门:“霄儿!”容霄转头看见他们,一惊,脚步挪动:“二姐姐、大姐姐……三妹妹?”虽然容晓雾跟晓雪都进了门,星河却是在门口探头,没有进来。直到容霄叫,她才勉强迈步走了进内,跟在两位姐姐身后。容晓雪先走到檐下:“你在弄什么呢?又闭门思过,又叫人搬被褥的?”晓雾却留神看向碧桃,见她脸色颇不自在,屈膝向着他们行礼。容霄拦在门口,竟不想让她们进门的样子:“没什么的。”晓雪瞪了他一眼:“你鬼鬼祟祟的……罢了,我们既然来了,你总要给我们一杯茶吃,三妹妹还是头一遭过来呢。”说着迈步往里走去,容晓雾疑惑地随在后面。容霄情急,赶紧跟了进去。只有星河在原地没动。瞅着这个机会,平儿拉拉她:“昨晚上……”星河忙回头给了她一个眼色。平儿见状,心下立刻通明,她没再说别的,只有一声半惊半恼的重重叹息从心里冒了出来。容晓雪见星河没动,便唤道:“三妹妹,呆站着做什么?快来。”星河只好跟着迈步入内。她本是担心会看到小道士,而容霄仿佛也跟她一样想法,虽看似陪客,目光不住地里外打量,倒像是在找什么东西。碧桃送了茶上来,晓雾打量着丫鬟,不动声色地起身,走了出去。星河勉强地吃了杯茶,心里突突地跳,幸而并无任何异样,而容霄也没再左顾右盼,却反而心不在焉起来。容晓雪看在眼里,略坐片刻,便拉拉星河的袖子,一块儿出来了。容霄看着星河,欲言又止。三位姑娘离开了容二爷院中,晓雪便问容晓雾:“姐姐问过碧桃了?”原来她们姊妹从小一起长大,彼此的行事非常熟悉,晓雪看到晓雾走出门,就知道她是暗中审问那丫头了。晓雾的脸上浮出一点淡红:“罢了,别说了。”容晓雪诧异:“到底是怎么蹊跷,姐姐给我一句话,我这金戒子输也输的甘心。”晓雾看了星河一眼,避开她,手遮着唇,在容晓雪耳畔说了句话。容晓雪先是惊愕,看了晓雾一眼,忽然明白,顿时脸上也绯红一片:“呸,这个浑小子……真是……”星河看的稀奇:“是怎么了?”晓雪欲说又笑:“你还小,别问这些个。”说着又对容晓雾道:“太太不是已经把碧桃给了霄儿了吗,怎么还眼馋肚不饱的,竟然又……”容晓雾道:“谁知道呢。罢了,别提这些了。怪臊人。”星河满目疑惑地看着两个姐姐,他们说的每个字她都知道,但偏偏不懂她们说的是什么。三位姑娘离开后,容霄关了门,跟没头苍蝇似的往里转去:“道兄,道兄?”叫了两声,就听李绝的声音道:“我在这儿呢。”他手中拿着一枚酥梨,咔嚓嚓的已经啃了一半。容霄看见他在这才放心,赶紧上去拉住袖子:“吓我一跳,刚才大姐姐二姐姐跟三妹妹突然就来了,我生怕她们进来。”“进来也无妨,该看见的会看见,看不见的永不会看见。”李绝却是丝毫不以为意。容霄听的笑了,抓了抓腮,看他把一枚梨子吃的剩了一个核儿,唇边却沾着些汁液,容霄忙掏出帕子递给他。李绝抓过来擦了擦,还是一股香气。容霄犹豫片刻,吞吞吐吐地问道:“道兄,你们出家人,忌荤腥,那……那女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