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后来过了中二期,明白家里这是在保护他,这才安分下来,“老老实实”在国外求学。
陆执说完,见江雁微已经平复,只能收回手。
江雁微没说话,手里的汽水罐还在释放凉意,晚风从车窗穿过。
陆执忍不住了,“江雁微,给个反应啊。”
江雁微回神,他刚刚在想陆执看着不着调,其实还挺会照顾人,跟王姨说的一样,是个暖心的孩子。
他对上陆执明亮的眼睛,心想,这个人好像不管经历了什么,都会依旧热情开朗,就像是……生来就应该奔跑在阳光下。
江雁微抬手揉了揉陆执略硬的头发,“真棒。”
陆执心跳又开始失序,他干巴巴地问:“还、还有呢?”
“还有,庆幸你没有留下阴影。”江雁微抵唇沉吟了一下,片刻,像是想到合适的形容,轻笑着夸他:“勇敢的小男孩。”
仿佛有烟花炸开,陆执周边的环境不是上窜下跳的大男孩,就是唠唠叨叨的长辈,恨铁不成钢的师长,哪有见过这样的。
江雁微正经夸人的时候,有点像知心大哥哥,这样简简单单一句话,一个调侃般的称呼,就轻易地戳进了他的心窝子,搅得他心潮汹涌澎湃。
这是他没见过的一面,很吸引人。
陆执艰难地挪开自己的视线。
空气安静了一会儿,陆执觉得口渴,很快喝空汽水,顺手捏扁易拉罐,语气有点别扭地说:“轮到你了。”
江雁微:“?”
陆执:“我都说了李茍,你不得说说晴空?”
江雁微眨眼:“我们有做什么你说了我就得说的约定吗?”
澎湃的心潮一秒停住,陆执石化。
虽然没说出来,但这他妈不是默认的吗?
陆执憋屈地下车,找到垃圾桶,远远的把捏扁的易拉罐投进去,这才顺了点气。
他重新上车就看到江雁微放下汽水,皱眉扯了扯衣领,看起来不太舒服。
陆执:“你怎么了?”
江雁微摇头,“没事。”
陆执不信,江雁微有事没事都说没事,这性子真是太软了,还得我自己多留意。
他仔细打量,没发现什么。
于是单膝跪在驾驶座上,一手撑着椅背,凑近嗅了嗅。
江雁微手指戳在他额头上,阻止他靠近,好笑地说:“你是小狗吗?”
陆执拿下他的手指,“我不是小狗,但我闻到了奶味。”
他俊脸严肃:“你被牛奶溅到了?”
江雁微眉眼微动,严肃起来,还挺像回事。
这个反差感……
江雁微撇开脸,“没有,没被溅到,你闻错了。”
那不能吧,就我这鼻子还能闻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