嗅嗅喵喵叫了两声。
这两天小耗子可是收集了不少各位大人的黑料。
要是谁不识相,嗅嗅当场就给抖出来!
陆云深不知道它脑袋里在想什么,看到雄赳赳气昂昂的嗅嗅,心里也充满了勇气。
既然如此,那便一同去吧。
两人刚到御书房,里面的诸位大人刚弯腰,陆云深还没走进去——
阿嚏!
“放肆。”苏子安道,“殿前失仪。”
那老臣擦了擦鼻子:“并非臣殿前失仪,只是这猫毛有些厉害,让臣的鼻子有些痒痒。”
“御猫怎么会掉毛?”苏子安道,“张大人,莫不是有什么病,今日可以不来,别过给了陛下,十个你也不够掉脑袋的!”
小朝1
苏子安这话,跋扈至极!
在场所有人都心生警惕——
“十个脑袋也不够掉的”,简直和二十年前张让的话一摸一样!
党锢之祸的阴云又浮现在众人的脑海之中。
陆云深的脸,和另一张脸渐渐重合在了一起。
先帝已死,余威犹在。
党锢之祸由先帝起,随着先帝终。
但是罪魁祸首却未能被清算,何太后也只是打发张让去看守皇陵,并没有做什么。
甚至陆云深又复用他!
“陛下,老臣有罪啊!”张大人跪下来,又打了两声喷嚏。
陆云深居高临下看着他:“你何罪之有啊。”
先帝是个疯子——不知他这儿子,是不是也和他一样疯。
嗅嗅曾听到小耗子这么说。
当嗅嗅龇牙问耗子理由,那耗子只说是祖母说的,毕竟它一只耗子,寿命也没几年,怎么能知道那么久远的事情呢。
嗅嗅多方打听,才勉强拼凑出一些细节。
一个宗室之子,机缘巧合,成了新帝,刚到京城,连从哪个门进,都要被诸位大臣摆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