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难道没有发现其他线索吗?”我望向顾莫:“比如说,五位死者相似或者相同的地方。”顿了顿我又接着道:“比如说生辰日期,相同的生活轨迹,去过的同一个地方之类的。”“这些我们都查过,他们唯一的共同点就是在洗宝一家叫挚爱画坊的网店买过一幅画。但等我们发现,再用死者的手机点开那个叫挚爱的网店时,客服头像一直是黑的,我们的人监测到今天也没见客服上过线。”顾莫回答。说着他又望了我一眼,接着道:“我们通过洗宝集团查到挚爱画坊的注册人身份,通过注册身份证找到了店主。奇怪的是店主是一个六十多岁,叫刘存芳的老婆婆,别说用电脑注册网店了,就是大字都不认识一个,连自己的名字也不会写。”“老人的儿女家人呢?”我又接着问道。“老人家里只有一个疯女儿和一个八岁大的外孙女,那孩子八岁了还没上过学,跟着老婆婆捡垃圾养活一家三口人。”顾莫苦笑,叹息着说道:“老婆婆那疯女儿稍不注意就会出门伤人,所以老婆婆让人打了一副铁链,白天给她的疯女儿锁在家里。你说,这样的一家人,怎么有可能会上洗宝注册网店,一家三口,恐怕连电脑都从来没有接触过吧,更别说卖画了!因为那些画,都是店主亲手绘制的,画名也叫《挚爱》。我们去调查的时候,刘存芳婆婆才发现她的身份证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所以我们初步推断,是刘存芳婆婆的身份证掉了以后被人拿去洗宝注册的网店。”“刘存芳婆婆既然已经六十多岁了,她女儿怎么说也至少有三十多到四十岁了吧,为什么她的那个外孙女儿只有八岁?”我皱着眉头问道:“还有,那孩子的父亲呢?”“刘存芳婆婆的疯女儿叫姜兰,十八岁出去打工,中间一直杳无音信,就连她父亲去世的时候也没有回江州。刘存芳婆婆一直以为她那个女儿死在外面了,谁知道姜兰三十六岁那年却回来了,回来的时候就有些疯疯癫癫的,问她什么都说不知道,天天除了吃饭就是躺在床上睡觉。第二个月的时候刘存芳就发现姜兰怀了孕,但那时候姜兰已经疯得更厉害了,天天嘴里呢喃着‘我要杀了你!’但不管刘存芳怎么追问,姜兰也说不出她到底要杀了谁,更问不出孩子的父亲到底是谁。孩子出生后,姜兰彻底从疯癫变成了疯狂,有一天半夜差点用菜刀将孩子和刘存芳婆婆砍死。从那时候起,刘存芳婆婆就找人打了一副脚链,天天将姜兰锁在屋里。”顾莫说道:“这样的一家人,不可能是嫌疑凶手。”我想了想又接着问道:“网店绑定的银行账户应该也是刘存芳本人吧?”“对!”顾莫点了点头道:“但是那些钱一直都没有被提现,因为那幅叫《挚爱》的画,只收费一分钱。五个死者跟客服的聊天记录也很简单,买家只是简单说想要购买《挚爱》,客然后就直接拍了。我们曾经推测,买家和卖家私下电话联系过,但调查过五位死者的通话记录后,我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通话记录。奇怪的是,我们并没有在死者的家里或者工作的地方见到那幅名为《挚爱》的画。所以,我们曾怀疑死者所买的名为《挚爱》的画,其实就是那个长命锁,但我们却又怎么也想不出来,那长命锁到底跟画有什么关系。”我蹙着眉头没再说话。从顾莫所说的那些线索来看,案子跟刘存芳一家没有任何关系。我思索半晌,抬头望向顾莫,“那个长命锁你带出来了没有,再给我看看!”“没有,我中午回去后就让他们给那些长命锁的铃铛全都撬开了,里头全都是牙齿。你说的一点错也没有,每个长命锁的空心中都藏着一片眉骨。东西全在证物科里,要不你等等我,我去将东西取出来?你正好先帮我查查那些眉骨和牙齿的主人?”顾莫商量着跟我说道。“成!”我点头,“我先回家一趟,你取了东西出来给我打电话。”“好,我先送你回去!”顾莫点头。我也没再跟他推辞,直接点头答应下来。还不等我开口说出我家的地址,顾莫就已经调转车头,朝我家小区的方向开去。顾莫可能用一下午的时间已经将我查了个底朝天了,不然他也不会仅凭我几句话就让我帮他,甚至将这些案件机密全都告诉我。我挑了挑眉,也懒得揭穿他,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车座上假寐。“你师父白七在江州可是个挺有名气的先生,据说他还是七科的特派员,你跟他学了这么多年,怎么会找个银楼的导购工作?”让我没想到的是,顾莫毫不掩饰他调查过我,车子驶出一段路后,他直接开口问我道。这人还挺直率的。我当然不能告诉他,去银楼工作其实是为了遇上他这个“大惊喜”。只是淡淡回答道:“我不想借师父的人脉,但我又总得吃饭吧,所以只能先打工养活自己了!”回过头望了他一眼,又问道:“你认识我白七爷爷?”“听很多人说起过!”顾莫回答道:“不过我以前并不相信这些,甚至觉得就连七科也只是……”他后面的话没说下去,只是自嘲的笑了笑道:“所以我并没有见过你白七爷爷。”说着顾莫扭头望了我一眼道:“我们头儿不:()血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