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符面无表情:“……你做什么了?”
耶律尧微微一笑:“我告诉她我很喜欢她。”
温符:“……”
他无意识地捏了捏勺柄。
耶律尧继续补充:“还问她喜不喜欢我。”
温符:“…………”
耶律尧下了最后?猛药,试探开口,嗓音压抑着点不易察觉的?杀意,笑意却愈发真诚:“还问了她是否成婚,可有婚约——当然,这个问题您也许知道?”
温符:“………………”
他手里的?木勺,终于掉到了地上。
温符一句话说的?艰难:“不是,你……你是按照这个顺序说的??!”
秘密
“不然呢?”耶律尧懒懒答道,走过?去,刚想帮温符捡起木勺。
就听到温符声音里带了点不敢置信:“你昨天……才?刚见她。”
耶律尧微微一顿,不以为意:“那又如何?我之前就认识她。”
木勺被抛入屋檐下的水缸,涟漪荡开。
夕阳斜照,黄昏暗光在他鼻梁上落下一层阴翳,耶律尧再次问道:“所以方才?那个问题,您可以告诉我答案么?”
温符警惕地看了他一眼:“若是有呢?你要赶上京城杀了人家吗?”
耶律尧抱臂靠门,笑吟吟道:“哪能呢,自然不会。我反而该为我的冒失致歉,祝他们?白头偕老,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幸福美满。”
拿不准他这是笑里藏刀,还是真心祝愿,温符愈发谨慎:“书信未提,未曾邀请,成婚肯定是无中?生有。但是否有婚约——我不喜欢问东问西,我也不知。你还是等你记忆恢复吧,你会先想起某些孤身一人时的碎片,然后,从最近的事情忆起,再一点点往前。”
“直到孩提幼年。”
温符确实不问世事,对往事一知半解。
耶律尧挪开视线,却仍旧笑了笑:“倒也够了。”
“倒也无妨。”
鬼谷阵法外,老宅灯火通明,有几封军中?捷报传来,宣榕看完,按了按眉心,道,“无非路上多一个人。”
随行?侍从不少,皆是面面相觑。
这三年小郡主手段慈柔,但不声不响地在七部之中?安插了不少后起之秀,这些年轻官吏作风无不激进。时日一长,她一开口,即使?仍旧矜雅温和,但会给人一种不容置喙的感觉。
唯有容松仍旧反对:“郡主,真要把他带上路?人醒了,应该直接扔回北疆啊!正好近来北疆又有点乱……”
宣榕不急不缓地反问:“他失忆了,十?三连营吃人不吐骨,此时前去,他不一定能镇得住,毫无意义。等他稍好一点,再做明棋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