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狼青将樊楼东南西北中五座楼都跑遍了,牵狗的人都跑断了腿,又再一次和大少爷狭路相逢了。
狼青吠叫着往朱季川身上扑。
但朱季川似乎心情不好,喝止道:“管好狗,别惊扰了路人。”
两个牵狗的人赶紧死命拖住了自己手里的狗绳。
朱季川行色匆匆的换了个方向找,连随侍的木砚拔腿都追不上。
一人说:“表少爷这是在找人吧?他要找谁啊,这么急,真难得见到表少爷这副着急的样子。”
另一人说:“哎呀,赶紧走吧,看大少爷这副样子,他要找的人肯定不是我们要找的人。赶紧去办事吧,不然回去就得挨罚。”
……
木砚终于急匆匆的追上了朱季川的后背。
“大少爷,不如我回府找人来?”
“不可,”朱季川摇头,“母亲最重女子闺誉,不可让府里任何人知道。”
“小七这丫头真是,也不说一声,”木砚不禁抱怨道,“到底跑哪儿去了?”
“是我没考虑周全,应该让你跟上去照顾她的,”朱季川自责道,“她刚到京都,又从来没有来过樊楼,这里又大又吵闹,她找不到路,若再遇到坏人,一定又怕又慌。”
木砚想了想,有话说不出来又咽回了肚子里,只说了一句:“不是大少爷的错,是小的没做好。”
行色匆匆的朱季川在灯火阑珊处不停寻找,面露焦灼。
……
田犇5
邻水而居的那座宅子里灯火陆陆续续的熄掉了,仅剩正堂这里还有火把和烛光。
牵着狗出去的人牵着狗又回来了。
“总管,没发现什么?”
于总管诧异极了:“怎么会没发现什么呢?狼青的嗅觉和追踪在所有的狗种里,都是无狗可及的。”
“总管,应该说樊楼到处都有发现,”牵狗的人,“狼青在樊楼里到处都找到了这个人留下的气味。”
“到处都是?”于总管背着手在堂里走来走去,突然停下来问跪着的几个,“将你们老爷去了哪些地方再说一遍?”
于是那四个轿夫加护卫又各自说了一遍。
“去,丁大,”于总管说,“去问问那个姓金的,和老田说话的时候,附近有没有什么异样?”
“那梅大少爷那里要不要去个人问一下?”他的随从问道。
“梅大少爷?这个时候,我们就不用凑过去了,”于总管说,“他梅家出了事。”
再说,田犇看到户部郎中的儿子,无非是上前套个近乎凑个热闹,好让周围来往的商贾认为他和诸多官员都熟,这叫为自己撑场面。
他正想着,突然见到狼青伏低身子,抬眼望着某处,呲着牙从喉咙里发出了低沉的吠叫。
他悚然一惊,不由得放低了声音:“看样子,这贼人已经来了。”
各处戒备,护卫抽出了刀护在于总管的四周。
借着护卫的掩护,于总管小心地走到屋檐下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