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默轻叹一口气,将她扶起,“太妃,您究竟要找什么”“是啊,太妃您要找什么,让臣妾帮您找,这殿里放着什么东西,放在哪儿,臣妾一清二楚,包括它的来历,臣妾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洛霏看着她,暗自得意,有种你就说。她看着洛霏,恨得咬牙切齿,面上却仍装出一副慈母像,“王后,哀家险些伤了你,你仍如此大度,看来是哀家错怪你了,王,哀家今日在食盒下发现一张纸条,说王后的和熙殿藏了一件巫蛊之物,想要谋害王,哀家也顾不得真假,急急忙忙就赶过来了,是哀家一时心急,担心王的安危”“荒谬,太妃还是专心在宜升殿礼佛,有什么事孤王会处理,肖佩,你擅离职守,论罪当诸”,肖佩猛地跪倒在地,“王饶属下不死,这都是太妃的意思,属下也是奉命行事”,“奉命行事?你是孤王的侍卫长,就该听孤王的命令,你自己有罪还要把太妃拉下水,更不能轻饶”洛霏急忙拉着司马默的手,“王,肖侍卫长刚才救了我……”,肖佩一听洛霏为他求情,急忙向她磕着响头。“王后,哀家根本没有伤你之心,只是想吓吓你,你说肖佩救了你,也就是说哀家是真的要伤你了,你让哀家这心里……”,沈太妃假意抽泣着,曾嬷嬷取出绣帕为她擦拭着眼泪,洛霏冷眼看着这主仆二人一唱一和,“王,肖侍卫长只是认错了主子,听错了吩咐,罚他去西城门守门吧,端正妹妹有孕,见了血怕是不吉利”,她理着司马默的衣襟,司马默反握着她的手,“就听王后的”,斜睨着殿里其他的侍卫,“你们几个也一起,立刻就去西城门报道”,“是,谢王,谢王后”“王,我们送太妃回去吧”“嗯,太妃……”“不用了,哀家认得路,王还是陪着王后吧,哀家让王后受惊了……”“太妃无须自责,臣妾不会放在心上”“那就好,那就好,曾嬷嬷,我们走”,转过身,表情瞬间凝结,张渊说得对,就算当年与他是一段孽缘,但芊儿始终是她的女儿,她得不到的东西,她的女儿也一定要得到,有洛霏在一天,她的女儿绝不会有好日子过,洛霏,哀家绝不会就此罢休。沈太妃离开了,侍卫们也走了,尔雅也悄悄地退了出去,此时的内室里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个。洛霏有些呆呆的,从刚才的事可以看出,司马默是偏向她的,是因为真的爱她爱到不可自拔,还是另有隐情,她猜不出来,但她知道,这个老女人一定不会善罢甘休,要不要把东西拿出来……不行,张芊和张渊还有用处,为今之计,她只有从张芊身上下手。温暖的怀抱将她包围,她回头看着他,“默,我……不是有心的”,“我知道,你对太妃向来尊敬,断不会主动触怒她”,他牵着她在软榻上坐下,“尔雅去准备晚膳了,这儿虽然乱点儿,但清净,我们坐会儿,用完晚膳今夜就在慎德殿过夜,让太监把这里好好收拾收拾,好吗?”“可是端正妹妹有孕,默不去陪着她吗?”“孤王明日再去看她”“默,刚才太妃的样子好可怕,完全像变了个人似的,我平日里见惯了太妃和蔼的样子,突然……突然……把臣妾下坏了”,她依进他的怀里,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司马默微皱眉头,“哦~她是怎么个可怕法”“太妃恶狠狠的让肖佩杀了我,肖佩当然不敢,她就夺了肖佩的剑,直直的向我刺过来,那眼神真的好可怕,肖佩抓着剑的时候,剑尖离我的胸口就只有半寸,默……我真怕见不着你了”眉心紧聚,复又舒展开来,“高和来芊儿那儿找我说你不舒服,我就马上赶过来了,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其实我没有不舒服”,她有些心虚的说,“我一回来就看到宫女们都守在门外,殿门紧闭,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想找禁军,又怕自己多心了,就让高和说我不舒服,这一来,如果真有什么事你一定能解决,这二来嘛……”“呵呵,二来什么……”“二来就是我想你了啊,呵呵”“你这鬼灵精,对了霏儿,你的生辰是什么时候”“十月初八,怎么了”“没,小时候母后说,若是在乎一个人就该记住她的生辰,母后记得我的,记得父王的,也记得沈妃的,却偏偏记不住她自己的”,他淡淡地叹了口气,手掌被温柔的包裹住,“默,若你在乎我,就让我替你分担”“霏儿,霏儿,霏儿”,他看着她,一遍遍的叫着她的名字,“霏儿,当年太医明明说我母后的病只要慢慢调理,是有希望痊愈的,那间房里,只有沈妃和我母后两人,我处理好政务就去看母后,可正好看到沈妃从房里出来,她的眼神,我至今都记得,但只是一瞬间,我又怕我看花了眼,她告诉我母后殁了……后来,我试探她,让她做太后,她拒绝了,我的疑虑也就放下了,但好像又没有,这么多年来,我敬她却也疑她,霏儿,你说我是不是很矛盾,她是母后最好的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