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附议!”
“臣附议!”
高起潜已死,主抚派没了,现在满朝都是主战派。啪啦啪啦,大臣们就甩出了一堆现在适合攻打辽东的理由。
朱由检对百官的反应早有预料,倒是一点也不慌,哼了一声道:“诸位说得头头是道,却忘了一件大事。我军将士在攻打大凌河城的时候,抛头颅洒热血,甚至监军高起潜都英勇战死,可见这一战打得何等惨烈。打完之后,诸位连休息时间都不给将士们么?要他们疲兵继续前进,岂不是害死所有将士?”
众臣:“……”
朱由检:“朕断断不能允许这种轻贱将士们性命的举动,进攻辽东之事暂且搁置。”
众臣:“……”
“皇上不可!”
“皇上,此时就该用兵啊。”
“皇上不可给建奴喘息之机啊。”
一群大臣叭啦叭啦,又开始念叨了。
然而,他们越念叨,朱由检越不想听。
他要做一个有自我主见的皇帝,绝不能被文武百官牵着鼻子走。
就在这时候,一个官员突然站了出来:“皇上,海州(江苏连云港)那边,有一群商人最近突然闹起来了。他们跳出来说,皇上昏庸,默守祖宗成法,不知变通,要求皇上立即开海州的海禁……”
朱由检一听,顿时大怒,最近到处都有书生学子骂他是昏君,锦衣卫四处出去,却一个也没抓回来,正让他火冒三丈呢,现在海州一群商人也来闹?
其实他是在上海港开海禁时,是尝到开海禁的好处的,如果这些商人好好说话,通过正常渠道来提出诉求,他多半会同意开海禁,但是这些家伙居然直接开闹。
那还得了?
朱由检的脸黑了下去:“太祖有令,片板不得下海,海禁又不是朕禁的,这些商人没来由的骂朕是昏君,简直岂有此理。朕一向宽和,他们就骑到朕的头上拉屎拉尿?着令锦衣卫立即前去拿人。”
官员:“这些海州商人,不太好拿,他们其实……咳……和海盗……区别不大。光靠锦衣卫,只怕……”
朱由检“咦”了一声,一下子明白过来。
什么商人,那只是好听的说法,其实就是海盗!
只是他们上岸就变商人,下海就海盗。
以前是黑白两道都吃,现在是想借着这个机会洗白啊。
你们他娘的要洗白就洗白呗,先骂朕一句昏君又是什么意思?
朱由检气得胡子都差点飘起来:“着令沿海总兵曹文诏,去把这群海盗给朕剿了。”
一个官员赶紧出列:“皇上,沿海总兵曹文诏,自从帮兵部尚书卢大人运兵之后,就一直活跃在锦州、大凌河城的战线上,他率领的关宁铁骑,也是熟知辽东形势的悍卒,此时不可轻易调他离开锦州,否则,反攻辽东的计划,就要彻底没戏了。”
朱由检怒:“朕刚刚才说了,不反攻辽东,不反攻辽东,要给士兵们休息的时间,你是听不懂吗?”
“可是……让他们去剿灭海海盗,也不叫休息啊。”
朱由检:“……”
这一下,尬住了。
不过没关系,只有低位者才会真尬住,身居高位之人永远不会尬,朱由检瞬间翻脸:“你家伙,胡言乱语,朕看到你就烦,来人啊,把这家伙叉出殿去,两个月内不让他上早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