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言辞之意,假若她真的能做到,她还会被困在成国公府,困在这处院落吗?本事倒是没有,只敢暗搓搓的使劲,这心思还没达成,如今已是被成言给掐断了,她见着周嬷嬷那怏怏离去的模样,便知道成言说的那番话,让周嬷嬷畏惧了,她怕是不敢违背成言的意思,那阿瑜的那些企图,算是白费了。“世子说笑了,我为何会那般讲,以世子的才见,定然是猜到了。”阿瑜似是无意,可神色间确是深以为然,缓缓说道。“以我的才见,你这倒是会奉承了,我要你同我亲口说来,你到底想要如何?”成言心绪复杂极了,似是被伤的还不够痛,还需要阿瑜再施予一些痛楚。他是真的不知道,为何到了如今这个地步,已是往府上来了,她还想着离开,为了能离开,不惜把自己的不堪揭于她人,她那不是在自行轻贱,而是在把他的一片心意,狠狠的丢开。“世子不是说要折断我的羽翼吗?我偏偏要自断羽翼,让周嬷嬷厌恶我,更甚于让国公夫人,你的母亲,容不下我,最好能把我赶出这国公府,府上的门前世今生“世子,你是在同我说笑?”阿瑜没把成言口中所说的当真,堂堂成国公府的世子,怎么可能不娶妻,就算成言真的这般想过,可他终归会受制于国公府,他享着国公府的荫蔽,就不可能随心而行。这一世除了她这处偏离了前世的轨迹,其他事情其实并没有多加变化,若是同前世一般,成言官运亨通,陛下对他愈发的器重,那过不了几年,他终究还是要尚公主的。总不能重来一世,明知道会是这番结果,她还是不管不顾的跳下去,如坠深渊。“不娶妻,让一个妾室伴在身侧,且不说你会不会厌倦,到时你的母亲,国公夫人,怎么会容许你这一行径,她不会觉得是你一意孤行,只会觉得是我蛊惑了你,而让她引以为傲的长子,毁在了我这么一个低贱的女子手中。”“后宅院的阴私,让人防不胜防,世子,你可以把其置之不顾,可我一个女子,还是个没有权利的女子,在这后宅院之中,会被吞的连骨头都不剩,若我落到了你母亲的手里,你能随时随刻都看护好我吗?”阿瑜在为前世的自己诘责成言,前世,就因为玉珠公主下嫁在即,容不下她,想要他的母亲想法子打发了她,可他的母亲顾及着他往后与妻子的和睦,随意就把她给毒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