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景安说完,站直身子道:“六兄已是跟我说了你们过来的原因,走罢,我带你们去发生了命案的两个地方看看。”
一边带路,他一边跟他们说这个案子的相关情况。
“你们应该知道,国子监里面按照外舍生、内舍生和上舍生分班,成绩最差的学生都集中在外舍生里,张正博和蔡元朗都是外舍生,我是上舍生,所以跟他们不是很熟。
但因为他们的案子,我也听了不少关于他们的小道消息,据说最近死去的三个学生都不是什么让人省心的主,时常逃课偷懒,沉湎酒色,国子监里的老师都对他们很没辙,若不是他们被强行关在了国子监里,只怕更难管教。
而他们晚上偷偷溜出宿舍,更是常有的事……”
赵少华扬了扬眉,问:“他们溜出宿舍做什么?国子监大门都有侍卫守着,他们也出不去啊。”
赵景安白净的脸上突然飘过一抹红晕,十分不自在地看了赵少华和徐静一眼,小声道:“我也只是听说啊,他们偷溜出宿舍,是去和人私会的……”
私会?
赵景明讶异地张了张嘴,“国子监里不是没有女子吗?”
因为国子监里都是些血气方刚的男学生,国子监里所有人和仆从都是男的,除了后厨还有几个厨娘和粗使丫头,便再也找不出一个常驻的女子了。
据说为了不让学生们受到影响,后厨招的厨娘和粗使丫头都选的相貌平平甚至貌若无盐的。
徐静眸色微沉,突然道:“他们有龙阳之癖。”
赵景安不由得惊讶地看了徐静一眼,咳了咳,点头道:“对,很多人都说死去的那几个学生平时男女通吃,在国子监出不去的时候,就盯上一些相貌清秀、出身又比不上他们的同窗,胁迫他们深夜和他们私会,放假的时候就流连花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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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他们几个本来就是朋友,也难怪臭味相投。”
赵景明震惊得无以复加,这国子监里的学子平时玩得这么花的吗?不禁眉头紧皱问:“那些被他们胁迫的学生就没想过要反抗?”
“他们哪敢。”
赵景安轻叹一口气,道:“何况这种事本来就上不得台面,那些被他们胁迫的学生便是再痛苦,也是不敢跟别人说的,大理寺的人曾经想找出被他们胁迫过的学生,或者死者死去当晚要去和他们幽会的学生询问他们情况,没有一个人站出来。
最后大理寺的人还是通过询问死者的小厮,才知道了那天跟他们幽会的人是谁,但据说大理寺从那两个人身上什么都没问出来,他们都说他们去到那个地方时,已是见不到张正博和蔡元朗了。”
徐静沉声道:“这说明,那两个死者都是自己走到案发现场附近的,案发现场附近都是国子监里比较偏僻的地方,巡逻的侍卫一般不会去那里。”
赵景安点了点头道:“大理寺的人也是这样推断的。”
赵少华忍不住眉头紧皱,“大理寺的人有说,那天要跟他们幽会的两个学生是谁吗?”
就像景安所说,这种事本来就恶心,若还让别人知道,他们还哪里能在国子监待下去?
赵景安默了默,道:“知道,但不是大理寺的人说的,他们直接被大理寺当成嫌犯抓起来了,我们才猜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