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是以前,现在我跟他混,你自己不老实怨谁,还趁我朋友自己在这的时候找过来,扎死你!还想我帮你,我呸!”赵孙语朝他吐口水。……院子里一时间低哼声和嚎叫骂人声此起彼伏。许东把周秋白丢给他的红发粗金链子的男生收拾老实了,扔地上,见现在不用他帮忙,去门口守着不让人过来。前面热热闹闹的,基本上把这里的声音给掩埋了,没什么人注意到。陆长青扎个够,问他:“哪只手?”“我操-你大爷!”“不说?那就是两只都有了。”“这个,这个,右手,哎不对,左手左手。”郭哥忙不迭把右手收回去,伸出左手。陆长青松脚,招呼周秋白过来压着,擒住郭哥往怀里收的右手,硬拉出来按地上,“右手就右手,撒什么谎。”“真不是右手,左手,真是左手,黑子,你看见了是吧?”郭哥急声问穿黑色v领短袖的黑子。黑子躺在地上哼唧,不应他。郭哥又找徐艺秋作证,“妹妹,妹妹你也看见了,是左手对不对?”郭荣往左一步,挡住他看徐艺秋的视线。陆长青压着他手腕的力气又重几分,磨牙说:“妹什么妹妹,嘴真特么脏!”他不再废话,扬起签子就往郭哥手背上扎。“啊——”郭哥吓得闭眼。“陆长青!”“陆长青!”徐艺秋和周秋白同时担忧出声。陆长青略周秋白一眼,去看徐艺秋。她吓得脸白唇白,头发衣服湿了一片,颤声说:“这么扎他手该废了,会有麻烦。”就算签子没尖锐的签头,他那么大的力气下去,也能把手穿烂,他会有麻烦。郭哥嚎了一会儿,却没感觉到疼,停了声,扭着脖子瞅陆长青。他又挥手扎下去。“啊——”郭哥又闭眼嚎。几秒后,又没疼。他吓出一身冷汗地睁眼,签子扎在他指缝中的水泥地上,签头废了,脏灰的水泥地上留下泛白的点子。陆长青扔掉签子,从鼻子里哼一声起身,脚踩他背上用力碾了碾。“啊——”这回是真疼。“别再让我看见你找她。”陆长青丢下一句话,让周秋白松开他。郭哥趴到地上,死鱼一样不动。装死。周秋白到徐艺秋和闻歆身边,“没事了,我们出去吧?”徐艺秋点点头。闻歆这会儿缓过来了,怒声说:“等一下。”她到靠墙摊坐的金链子男生身边,冷声问:“刚才想扇我巴掌?”“不敢不敢,姑奶奶。”金链子双手合十求饶。闻歆一巴掌挥过去,“我长这么大都没被人打过脸,你当你是谁?戴个狗链子的狗杂碎!”“啪”一声脆响,男生脸一歪,怒意瞬间爬满脸,扬手就想还回去,“臭婆娘!”周秋白擒住,等闻歆走了,挥开,“认好脸了,别想找机会还手!”赵孙语跟过去戳戳他的头,“你们真是胆子大了,谁都敢乱碰,也不看看自己有几个脑袋。不上学了就去打工,天天这么混,早晚会出事。”徐艺秋看了眼闻歆打到发红的手心,皱眉,温声说:“去洗洗,脏。”闻歆一想也是,拧开水龙头洗手。金链子男生闻声黑脸,张嘴骂一声,只不过没敢出声。陆长青到门口,又拐回去,把刀疤男脱臼的手给他接回去,相比脱臼时的叫声,接手腕的惨叫惊飞一树的鸟。出了这么档子事,徐艺秋没心情在这吃饭,这家店都已经在她心里拉黑了。周秋白提议换一家。去了另一条街的海鲜餐馆。徐艺秋今晚又是哭又是受惊吓,心神俱疲,也没胃口,稍微吃一点垫垫肚子就说想回去了。闻歆不放心她,跟着一块走。周秋白不放心她俩,担心路上再有什么事,陆长青和许东送她们回去。郭荣不想留下自己和周秋白赵孙语待着,更想送徐艺秋,跟着去了。人都走光了,赵孙语沮丧地问周秋白,“我是不是不该让你跟秋秋说,组这个餐?”“不怪你,该有事,怎么着都会有。”周秋白手上的虾完美脱壳,放她盘子里,“再吃一个。”赵孙语推到他手边,“你吃吧,我没胃口,不想吃。”周秋白填自己嘴里,脱了手套,拿湿巾擦干净手,去摸她的头,“真不用在意,要不明天我去跟秋秋道个歉?”“那我给她买个礼物吧?”“行。”周秋白点头,捏着她的脸往两边扯,“没事啦,都过去了,笑一个。”赵孙语弯眼呲牙假笑。夜色深沉,月光明亮,下了公交车,即便没路灯,也能看清脚下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