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初基本上都快放假了,就当最后出去玩玩,顾迟曜一边往宿舍走一边说:“你自己没长手吗?非得我订?”
傅长卿不以为意:“别人碗里的香。”
“哦……”顾迟曜慢吞吞替他接上去剩下的话,“抢来的点心甜,偷着的小情特别辣是吧?”
“是这么个理。”傅长卿不置可否,最后又提醒他一遍,“上课去了,你别忘了。”
“忘了就让你去睡大街。”
傅长卿在那边骂他了句“傻逼”,顾迟曜礼尚往来,回以“智障”。
通话在两人的问候中挂断,傅长卿嘴上说的是十二月初,实际到江沅那天已经是十二月中旬了。
江沅这边不似怀州,几乎每年都要下雪,相应的天也更冷。
吴声也老早就得到了傅长卿要来的消息,可惜天不遂愿,每逢温度急转直下就少不了感冒发烧。
旁边尹归也被他传染,俩人在床上头痛欲裂,吴声半死不活地露出来一颗脑袋叮嘱。
“你一定要替我向傅总问好,顺便多带回来一点吃的,下不来床,太难受了。”
“还有精力惦记吃的,我看你还是病得轻。”顾迟曜简短点评。
“多带点,我也要。”尹归鼻音很重,裹着被子坐起身,“周哥晚上不回来,你不带吃的我俩只能喝西北风。”
“知道了知道了。”
一听有戏,尹归立刻三百六十度变脸:“谢谢大爹!”
“好儿子。”新晋老父亲顾迟曜穿好衣服,收拾好后对他俩一摆手,“走了啊,儿子们在家好好听话。”
尹归气势如虹:“恭送大爹!”
现在这种天气确实冷,今年江沅虽然还没下雪,但是寒风不断。顾迟曜裹紧羽绒服,刚出校门就看见一人正站在不远处的花坛边。
个子挺高,半张脸都藏在围巾里,仅仅这么随意地一站,都能让人感觉容貌出挑。
俩人之间还有一点距离,顾迟曜朝他那边走过去,顺便喊出声音:“长卿?”
对面那人听见声音勉为其难把下巴从围巾里拽出来,之前一直在电话里听见的声音在此刻具象化。
傅长卿装好手机往他身后看了看:“绳子呢?”
此绳子并非真正的绳子,而是吴声的外号,顾迟曜叫住一辆出租拉开车门:“他这几天发烧出不来,让我替他问个好。”
“生离死别吗还问好?”傅长卿语气略带嫌弃,又理所应当地命令道,“你赶紧找家饭店,今早到现在一口饭没吃,饿死了。”
“我倒要看看你这不吃能不能饿死。”
话虽这么说,顾迟曜还是老老实实挑好了饭店。
之前他来过的,这家味道挺不错,服务态度也好。
傅长卿在他询问意见的时间里再次提出要求:“要包间。”
“……”顾迟曜头顶缓缓冒出来一个问号,“咱就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