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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转眼又过去了几天。
这几天里,正在医院里住院的安时,不仅是学校方面挂念,一些校领导带着好一些探病礼物去探望了好几趟,其实,也有另外一批与他素昧相识的人,同样刻意打听了事件的始末。
医院另一个院区的疗养院内
几位老人正端坐在疗养院室外的一处凉亭内,一边下棋一边闲聊着。
其中一位老人落下一颗黑子:“小孟他最近是有些焦头烂额吧?”
另一位执白子的老人闻言促狭一笑:“他前段时间还跟我诉苦了,说他说的明明是实话,偏偏有几个老犟种,硬是不信。”
“老犟种这三个字是你自己加上去的吧?小孟肯定不会这么说。”有一位正在观棋的老人插话。
几位老人口中的小孟,正是中医分院的院长孟绛。同时也是为他们疗养身体的主要负责医生。
疗养与治疗还不尽相同,这是一个积年累月的,很漫长的过程。
因此,从几位老人说话的语气就可以听出,他们和孟绛其实很熟悉。
这时,执黑子的老人再次开口:“不过小孟那里,真的一点好东西都没了?”
“你这老家伙,还没死心呢?”对面坐着的老人揶揄:“这话你要不然试试再问问小孟去,看你问完之后他这个月内还敢不敢往这边跑。”
执白子的老人说是这样说,不过也理解对面老伙计的想法。
真正厉害的中医,厉害就厉害在,他们是可以将还未真正形成危害的病灶消弭于无形的。
按照中医的说法,就是所谓的阴阳调和理论,只要把这些都调理顺了,也就没什么病好生的了。
人一上了年纪,大病先不说,最折磨人的,还要数那些细细碎碎的小病,病虽然不大,却各种折磨人。
他们的身体,前些年是老寇,也就是小孟的师父在帮忙调养,后来老寇上了年纪,就是小孟接手调养。
这些年,对比起一些其他同龄人的情况,他们最是知道这些年的疗养到底是管用还是不管用。
因此,对于中医方面,他们更信,也更关注一些。
真正危急时刻能救命的东西,谁不想要呢?
哪怕他们上了年纪了,可他们家里总还是有儿孙小辈的。
前两年听说小孟的师爷回国了,刚回国没多久,便被研究所那边三顾茅庐请去给了从研究所退下来的赵家老爷子看病。
那位赵家老爷子的身体有多差,他们也是知道一些的。毕竟当年在研究所那边想办法给老爷子疗养身体的时候,他们其中有人还帮着搭了把手。
可到底还是没什么效果,他们还在心里惋惜过,辛苦了一辈子的赵家老爷子,到老了退下来了,也没能享上什么福。
谁知后来等到把小孟的那位师爷给请过去之后,在对方的调养下,据说赵家老爷子现在都能天天出门散步了。眼看着比刚退休那会儿,不知道要精神多少。
这样一位真人不出手,出手必技惊四座的老爷子,怎么能不惹人惦记。
可惜那位牛姓老人自己年纪大了,不耐烦一些麻烦事儿。在把赵家老爷子调养的差不多了之后,就放话出去,除非真是有要命的事儿,不然轻易不要过来打扰他。
他老人家上了年纪了,被打扰的频繁了,说不定就容易直接上天。
这话一出,哪还有人好意思厚着脸皮上门。
原本随着时间的流逝,在老人拒不见客之下,大家也就慢慢忘记惦记着他了。毕竟他徒孙的本事,也勉强够用了。
可谁让后来,他的一颗药下去,又把魏家老爷子从鬼门关给拉出来了。
在这之后,还在疗养院住着的许多人,就都知道孟绛手里有好东西了。
那段时间,硬是没给他难的够呛,好说歹说才让所有人相信,他其实就那一颗。
谁知道现在又来了个还躺在医院里的,叫做安时的孩子。
当天急救室门口的一些对话,可瞒不住人。
这下,就算孟绛再说那药不是他给喂的,也是有人好说歹说就是不相信了。
这时,坐在另一边的一位既没下棋,也没看棋,一直没怎么说话的老人抬头看了眼对面的三人,开口了:“这事儿我倒是知道一些,那个这次受伤的孩子,确实不是小孟给喂的药。是受伤那孩子的同学,一个…姓唐的孩子给喂的?”
“老欧,你怎么知道的?”执黑子的老人下意识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