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年年点了点头,“嗯。”
顾子砚的眼尾都红了,“当朋友也可以去找你。”
池年年看着顾子砚,很久后他说,“你知道那不可能,如果我有喜欢的人了,我们就不要见了。”
“慕年可以去找你吗?你们是朋友。”
“别这样想,你没有的特权,他也没有。”
许是顾子砚下一秒就要哭出来,许是围观的人太异样,池年年拍了拍顾子砚的手,“别这样想,你应该想,我没那么容易遇见喜欢的。”
就在池年年的手要收走的那一刻,顾子砚突然后悔到达了极致,“我不想让你走了。”
他紧紧扣着池年年的手,不肯放手,“我就不该让你走,我后悔了,我错了。”
这个时候池子石走过来,他去掰顾子砚的手,说了一句,“他不走你能保证他百分之百安全?松开。”
顾子砚虽然没有松开,但池子石掰他的手,他也没有再反抗。
最后池子石牵着池年年走了。
池年年回头看了他一眼,冲他微笑,然后挥手跟他拜拜。
顾子砚就那样掉了泪,心好像跟着都空了。
回到家,顾子砚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他抱着还留有池年年气味的被子跟枕头,吻过池年年用过杯子,在杯口反复亲吻,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他病态至极。
赵敬来敲门,他却不开门。
赵敬皱眉,最后担心顾子砚出什么事情,开了锁进来。
顾子砚蜷缩在床上,紧紧搂着被子和枕头,他抬眸和赵敬对视,却红着眼眶说,“不够,这些都不够,我想去找他。”
顾子砚更加用力的抱紧了被子和枕头,可他始终觉得,上面属于池年年的气息在变淡,这让他很焦躁不安。
他绝望的跟赵敬说,“我现在什么都不想要,我只想要他,我想去找他,我半分自制力也没有,我想去找他!”
赵敬皱眉,“顾少,你先冷静一点,你想去找池先生,我可以为你安排。但现在,你的情绪非常不稳定,这很可怕。”
顾子砚这才安静下来,“可以去找他吗?真的可以去找他吗?那你去安排。”
赵敬又在房间陪了他一会,看他安静了下来,甚至用平板在看机票,跟赵敬说订明天一早的班次。
然后开始安静的收拾他的行李。
收拾完他就像往常一样,对着电脑办公。
跟赵敬说,“你出去吧。”
赵敬看他的确是如常了,点头。
谁知道赵敬刚出去做个晚餐的功夫,就闻到了顾子砚房间里的血腥味,他对血味一向敏感。
冲进去没在床上看到顾子砚,他冲到洗手间,看到顾子砚正站在洗手台前,双手洗衣服。
看上去也没有什么不对劲,可是等赵敬走过去,把洗手台里那些泡沫一拨开,只见水是血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