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出,游栀憋不住了,豆大泪珠往下滴,声音哽咽,“你没有连累我,从来没有的。”
刚拿着的挂件绒毛被浸湿,游栀小心擦着。
燕昱安喉结滚动,眼眶泛酸,他声线压着,很低很轻,“别哭了,别哭了。”
他不停重复着,像是给她说又不像。
“听过一句话吗?”
“相逢自有时。”
“我们来年再相见。”
燕昱安指腹给她擦泪,他扯着笑。
他侧脸巴掌印在阳光下刺眼明显,游栀不忍,别过头,“对不起,肯定很疼。”
燕昱安不大在乎,他摸了摸侧脸,轻笑,“不疼,我抗打。”
“回去吧,栀栀。”
游栀曲指擦着泪,她哭的气顺不上来,只能从嗓子里闷出,“嗯。”
然而。
俩人都没有想到,没有来年了。
在槐北大学门口。
游栀拎着行李箱,蹲在地上,固执地给燕昱安反复打电话。
怎么打,都是冰冷的女声。
“您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倾盆大雨灌下,所有人都对这场大雨猝不及防,纷纷找地方躲雨,骂着这场雨的不及时。
游栀半天没有动,雨珠打在背后,全身打湿,衣摆滴水。
她看着砸在地面上四溅的水珠,她已经分不清。
八年后。
升远机场。
游栀拉着行李箱,左顾右盼,侧着脸接电话,“我没看到。”
“这儿。”远处的女声与电话里的声音交迭在一起。
游栀看到人,小跑着过去,行李箱轮滚动的飞快。
还没走近,夏姿意就扑上来抱住她,游栀没站稳,往后跌了一步,“好久不见,姿姿。”
这几年来,游栀走遍大江南北,挣脱了困住她的囚笼,飞向广阔的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