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寻心里好笑,问道:“听说啥?”
“他们吴家可是蛀虫。”
“啥蛀虫?”
“偷税漏税呀,可不就是蛀虫吗?”
“噗!”
“咱们就是上超市买一块肥皂,里面都含着税,咱们买啥都含税,而他们吴家一年挣得多哇,居然那么有钱还偷税漏税,这种人不罚不判天理难容,抓得好!”
这人义愤填膺地吐着槽。
满嘴的道理说得还很是那么回事儿。
“你一砍柴的,居然还懂得这么多道理。”丁璇听得笑了起来。
终于对这人放松了警惕。
“你常来这片山上砍柴?”
“那当然,我是山下养猪的。”
这人挺自豪。
一副你别以为我只是砍柴的,其实我还是猪老板呢的神情。
“养猪和砍柴有啥关系?”
“害,你这就不懂了吧?我养猪全靠上山砍柴去烧猪食。”
“啥?你还要烧猪食?”
丁寻有些震惊。
“烧猪食”这三个字只出现在丁寻的小时候。
那时候二婶家养着两头猪,每到过年便会杀一头、卖一头。
二叔自己家留一半肉,送一半肉到丁寻家。
他们两家每年过年就是靠杀一头猪,一年到头也就过年能吃上猪肉了。
他和三贵每到周末便上田地里去挖猪草。
二婶便把他们挖来的猪草在小河沟里洗干净,放到一口大锅里烧。
烧熟了就喂给猪吃。
那样喂养出来的猪肉可真香啊,如今餐桌上再也吃不到有猪肉香味儿的瘦肉了。
“怎么?就兴咱们人吃的食物煮熟,就不许猪吃的猪食烧熟一些吗?”
那人似乎逮到了理怼丁寻一番。
“不是,我的意思是,现在不都是饲料喂养猪吗?”
尤其是养猪场,更是只有用饲料喂养成本才低。
“你这烧猪食给猪吃,要多久才长大?”
“害,咱不干那昧良心的事儿,那些饲料猪三五个月就出栏,我养的猪一年多才出栏,肉质肥美,吃起来可香了,远近有名!”
大概是因为说起养猪经他特别有经验。
这人说得摇头晃脑的,满脸的成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