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话本这么奇怪?
竹景朝差点也吓晕的程佩离解释道:“是旧伤发作,疼晕了。”
岑旧是直栽栽晕过去的,因此好在前面站了个陆研,眼疾手快地接住了他。
陆研面色一变,好不容易被接上的肋骨此时又被师父砸断了。
竹景看出他在忍痛,于是很自然地伸出手:“让我背着你师父吧。”
陆研:“……”
少年警惕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简短利落地拒绝道:“不用,我很好。”
竹景:“……”
这小子怎么莫名其妙瞪他?
竹景不明白,为什么大家作为男人,有什么不爽不能堂堂正正打一架,吟九也好,面前的小子也罢,总是对他产生一种没来由的敌意。
竹景:“。”
想不通。
陆研静默了一瞬,也明白他的态度稍稍有些过激。
不是因为对师父那股莫名其妙小孩子争宠的独占欲作祟,而是陆研还没有忘记,柳退云给他看的前世记忆中,正是这个看起来和师父关系不错的师弟用剑刺伤了师父。
虽然一看就知道其中存在隐情,虽然陆研不记得前世的事情,甚至他也没想起来正是因为竹景那一剑,才会间接连接上了和师父前世今生的羁绊。
但是,不管有意还是无意,这人总归还是伤了师父。
陆研极其记仇。
因此他不太信任竹景,哪怕忍受着半痛的身躯也要顽强扛着师父回客栈。
魔尊:“……你就嘴硬吧。那你为什么不把岑远之交给那两位?”
他指的是没有受伤的,也在岑旧名下当徒弟的程佩离和秋茯苓。
陆研:“……”
方才找的借口好像不适用了。
圆不回来的少年恼羞成怒,一把子屏蔽了魔尊的残魂。
魔尊:“……”
你小子。
等到他们把昏厥的岑旧放到床上,陆研再怎么心不甘情不愿,还是把离床边最近的位置让给了竹景,让他给岑旧探脉。
陆研垂眸凝神地盯着,愈发觉得只修剑还有诸多弊端。
师父太容易受伤了,也许可以等他再长几岁后,去偷师一些医修的治疗术。
竹景也不是医修,只不过长年累月的修习,受伤不可避免,尤其是单论竹景性子而言比较容易引起争端,因此自然受伤多了,对这方面的知识也有所涉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