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禄可不管他疼不疼,走过去用绳子绕着他缠了好几圈儿,揪着顾言的衣襟把他拉了起来,“少主,侯爷有命,您莫怪。”
顾言是倒霉了一整天,灰头土脸地回了营帐,官兵们看见他被绑回来了,有的偷笑,有的觉得有些可怜,上前询问。
左禄只说是侯爷让抓的,他也不知道什么原因。
顾言被推回帐中,顾敬翎的气也已经消了大半,看见顾言脏兮兮地被捆了回来,有些惊讶,看了看一脸毅然的左禄,“那个……把他松开。”
左禄应了声是,解开绳子,松开了顾言,“侯爷可还有吩咐。”
顾敬翎摇了摇手,“没有了,回去歇着吧。”
左禄点头退下,留下了满脸懊恼的顾言。
“你小子,你自己看看。”顾敬翎皱着眉头看他,指了指桌面。
顾言是不服气的,他觉得明明什么也没干,可走到桌边一看,他自己也惊到了,想起了早些时候是撞了一下。
“父亲,我不是故意的,我就碰了一下,我都不知道……”
“你啊,这幸好是我的营帐,你要是到别人麾下,这是要几十军棍你可知道?”
顾言不吭声,他当然知道,可是今日倒霉的很,不想说话,忸着脾气。
顾敬翎见他不说话,叹了口气,“你明日回家去,我忙好了便回去了。”
顾言应了声是,转回自己帐里去。
康平十六年八月廿六
顾言收到了武初明的急报,此时亦觉得不能耽搁,收拾了一下,便带着晚宁往雍州去。
晚宁不喜欢那马车,摇摇晃晃,还慢,于是便卸了。
两人骑着马一路飞奔,畅快得很,怕下雨?没事,晚宁特地到市集里买了把伞背着。
这样从竟州到雍州只要一日便可,晚宁谋划起来,勒了一下马,慢慢走一走,“猴子,我们晚些去王潜家里吃饭,然后去上次那里,那个酒馆,去看舞姬跳舞可好?”
“看舞姬可以,你可不要再抢人家饭碗。”顾言想起晚宁上次跳的舞,垂眸轻笑,意犹未尽。
晚宁懊恼,她并不记得自己具体干了什么,“我何时抢她饭碗了?我怎不知?我也没觉得醒来时吃饱了呀。”
顾言引马走近她,探过身子,凑到她耳边,“你扯了人家披帛,舞到我脸上撩拨我,整个酒馆的人都见着了。”
“那也怪你给我喝了奇怪的东西。”晚宁转开脸去,有些害羞,也有些不服气。
“是是是,怪我多心,怪我小气,怪我想的都是你。”顾言一边说着,一边四处张望,“不管如何,你是答应了嫁我的。”
晚宁见他四处看,自己也四处寻找起来,“你在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