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姑娘收住了声音,她们只知道广陵侯叫顾言,打伤顾言?这是什么意思?
不明就里,可听着不像好事,眼前的大人说她们可以回家,那自然是回家的好,相互之间神情交流,齐齐屈膝叩礼,方才那胆子最大的惊惶道:“是,大人,我们马上回家,绝不再来了。”
看着她们离开,姜禹松了口气,对上了风如月坦荡荡的眼神,拱手拜下,“谢大人替我解围。”
“我才不是帮你,我是替阿言解围,不然他醒了还得出来给你收拾烂摊子。”
“属下办事不力,多谢大人指点。”姜禹站在他身后,学到了许多,侯府的事情,似乎得硬气些才能办妥。
风如月眼中一亮,“哟,悟性高。”说着便往回走,“回去歇着吧,忙了一宿。”
“是。”姜禹看着他离开,回头望向侯府四周,行人匆匆而过,皆不敢抬眼看看这雕琢华美的大门。
竟州的军营里,左柯蹲在粗壮的树枝上,嘴里衔着枯草,吹着深秋的风,他一直没有左禄的消息,可心里却不信顾言会杀了他,日日思量,盼望,无心其他。
军士们走到林子里,已习惯了抬头寻他,高声喊着,“左校尉!”
左柯听见了便从树上跳下来,落在他们面前,“什么事?”
“京城来的旨意,是给您的。”
“什么旨意?”左柯听见是京城的旨意,联系是否与他父亲有关,一面大步往回走,一面问着,身后的军士几乎跟不上他,一不留神,险些被石头绊倒。
“属下不敢私自查看,送来的是天武军,说看了快些动作,似是急事。”军士快步跟着他,喘着气说着。
左柯听着便跑了起来,翻过挡路的山石灌木往营帐赶去,军士们眼见追不上了,便只尽力跑着。
半透的红绸包裹着一卷乌金纸静静躺在左柯的案上,左柯心跳骤升,唯恐是左禄的死讯。
他深吸了口气,五指一点点碰上那卷裹着红绸的墨色纸张,而后瞬间抓在了手里,慢慢抽开了绳结,将红绸褪下。
金墨玉笔所书的字迹气势磅礴,句句告诉左柯,顾言收留了左禄,且不曾伤他,命他护送军械粮草,前往邺阳。
顾言亲自看着刘宜写的,自然是要他记得亏欠,尽心办事,左柯亦不负所望,召集了竟州军士,数千人当即前往越州。
宴白得了迁令,天武军宣读后便离开了,意料之中地特许设府,赐越州统辖权,他知道他的主子会全给他求来,一点也不意外,放在了一边,心想门口换个匾额就可以了,府里都挺好。
办事要紧,遣了侍卫去寻陈清,说有急事,要快。
陈清循例带着军士们操练,结束了正准备到庄稼地里去看看,抬眼看见了侯府的侍卫踏马奔来,立在了原地,心想这个宴白又有什么好事找他。
侍卫翻身下马,拱手拜道:“大人,将军请您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