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如月在密旨里是知晓了左柯的来历,便小心着,“对,不过她不管任何事,有什么事你告诉我就可以了。”
扇子别再腰间,他已忘了拿出来扇扇,瞪了左柯一眼,又往临瑶前面略略挡了挡。
左柯明白了半分意思,总之这女孩儿不能出问题,他拍拍衣袍战甲,站起身来,肩上豹首动了动,心口覆着一片云雷甲胄,铁衣寒光,“大人如何称呼?”
风如月也站起来,虎首银甲披在他身上也不显突兀,“风如月。”
“风大人,这是闲差,却也有性命之忧,你可当心。”左柯看出了风如月不大熟练的模样,便叮嘱起来。
风如月看他那神色觉得有些熟悉,眉宇冷淡,语气冰凉,就是多了些许精神气,他顺其自然地随意哦了一声,不知还要说什么。
左柯撇下一句告辞,转身离开,原路返回,对风如月存着质疑。
武初明在营中等着启州的兵器,这些兵器不能出岔子,就怕刘夕派人来劫。
刘夕顺着风声,确实想劫,可鲁爽却似乎不再听他使唤,番城兵马总出意外,一会儿绕错了路,一会儿攀错了山,始终追不上运兵器的队伍。
他也不等了,十万大军浩浩荡荡出了山,可这人数多不一定能成事,久居深山,对外界便有适应隔断。
一路上磕磕绊绊,出了山林开始嫌弃日头太大,热得不行,刘夕无奈,“这可是秋天……”
呼呼喝喝不断前行,灵仪族对大俞满腔远古仇恨,五仙族人的心思却早已对半,军心不齐,虚胖。
京城里,顾言顶着御前一等侍卫的身份,忙着准备秋猎之事。
刘宜打发了三千天武千机卫去把翌阳军的大营重新规整了一番,当然还有些其他东西需拉过去放在里面,比如有些灯火,有些花篮,悄悄说。
晚宁在宫里呆的烦闷,顾言是看出来了,便带着她一块儿在军营四周游荡,看着千机卫的人搬挪东西,顺便也赏一赏漫山的红枫。
顾言自己也许久未见这景致,看着有些出神,上一次见着时,顾敬翎和他家的家法都还在。
“阿宁,我忽然很想让我父亲揍我一顿。”顾言把奇怪的想法说了出来,他自己也觉得奇怪。
晚宁却知晓他,天生皮痒,“你一直没少挨揍。”
“也是。”他也不明白,低头看着地上的红叶,一下下踢着,恍惚起来。
“你那日杀了岑时,为何似是做错了事一般?”晚宁捡起一片叶子,轻轻扫在他脸上,笑着看他。
顾言抬起头回忆了一下,把她手里的叶子拿过来,转了一圈,“我好像不喜欢那感觉,你知道吗?我说我是翌阳军统领,我爹……就真的不存在了……”
晚宁看了他一会儿,渐渐看见他眼里出现了哀伤,她把手抚上他的脸,冰凉地触感,会让他冷静下来,“侯爷定是看着你的,他定知你如此威风,像我母亲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