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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咣当”一声,木箱终于触到湖底。
可邶恒早已无心再找什么出去的机关,只看姜馥迩脸色潮红,一副极度难忍的表情耷拉着脑袋,跟被下了什么迷魂药似的。
他没敢出声,而是回忆着姜馥迩方才都做了什么。万种猜测后,才探头从她的方向往回看箱壁刻画的图案,只因他忆起姜馥迩说暗道内的壁画是两面的。
但未等他看完箱顶刻画的图案,他只觉得耳边一暖,一股滚热的气体跟着滑进耳廓。
“我身体不太对劲…大公子可要帮帮我…”
诱惑
饶是这话带着求救意味,轻柔娇媚的声音也像带着钩似的,充满诱惑。
邶恒下意识向后退避,手肘无意碰到箱角几个坚硬的铁器。
他低头去看才发现这原本宽敞的木箱内有如床榻之地,箱内四角的镂空凹槽里竟放了新鲜香囊。
没等他弄清姜馥迩的异态是否源于香囊,一双柔滑的手臂就已攀上他背脊,继而绕过肩头,紧紧将他缠住。
“姜馥迩!”
邶恒试着唤她,语气也颇具警告之意。
他下意识去捉她跃跃欲试的手腕,将那两只滚烫的手紧紧箍在掌心,以防止她继续做越举之事。
然而这样的碰触反倒让姜馥迩更加兴奋,她不停挣脱手臂上犹豫的禁锢,毫无力气的身体也扭捏地贴近,软绵绵凑到他耳边拨云撩雨。
“伴了明长这样久,明长不喜欢我吗?”
明长……
这是在荀府住时,老师对他的称呼,也是荀康这么些年始终未能纠正的习惯,所以邶恒也就依着他去了。
但这个表字已经弃用多年,就连父亲母亲都未曾这般直呼过,只因两个字代表的是他沉重的过去,周围人能不提都不会故意触霉头。
此刻从姜馥迩口中以这样的方式说出,他觉得极度刺耳。
可目下他无力反驳,只因她落在耳边的每声娇喘都足以令逐渐膨胀的情愫再难自持。
“姜馥迩!你听我说——”
邶恒竭力尝试阻碍她步步靠近,可姜馥迩身体灵巧又多动,即便被他箍住手腕,还是不妨碍她将身体灵活钻过他手臂,躺倒在他盘坐的腿上。
“怎么?我姿容丑陋,不堪入目?”
荧光照亮她娇面,甚至连脖颈的白皙都衬得格外诱惑。眼前的美人千娇百态,柔情蜜意,又岂会不让人心动?
邶恒咬紧牙关,不想露出一丁点破绽。
“是!并非我所爱!”
瞧着仍不善罢甘休姜馥迩,邶恒断定她显然被邪术迷了心智。
可是这样的境遇下,邶恒的德行不会允许他趁人之危,再不堪的局面也不会让他做出任何荒唐之举。
许是因他坚持,姜馥迩的确不再进攻,只躺在他两腿盘出的腿窝中,气定神闲看着他。
以为她会知难而退,未料姜馥迩接下来的举动可谓轻车熟路,就像受人指引一样,使身经百战的邶恒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