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馥迩也不知道他说的什么,但这会倒能感受到他心情愉悦,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她变了主意来救他。
“我内力不足,刚是强撑!再不快走,可真保不住你!”
“哦——”邶恒被她拉着加快了脚步,却仍无惧意地问:“你不是不跟我走么?”
这人真是小肚鸡肠,眼下危及,他还不分轻重,紧要关头找她算旧账!
姜馥迩懒得多嘴,糊弄了句:“突然变了主意。”
“为何?”
“做人应当真诚以待…”姜馥迩忽然吞吐,“他连我姓名也不知,想到再和他讲一遍我的经历和背景,我就没什么热情了。”
还以为是因着什么特殊情谊,不曾想只是为了偷懒…
邶恒挑眉,颇为失意:“就这?值得你杀了那么多人反悔??”
“大公子问题真多,横竖都要出去!他不放人,我要救人,最有效的方法也莫过于此了!不过我没杀他,只是将他击晕,也算是感谢他一番情谊。”
谁知话音刚落,面前黑暗深处的石径中就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原本还谈笑的邶恒忽然反手扯住姜馥迩,迫使她停住步子,粘到自己身边来。
“你确定他晕了??”邶恒忽然警惕地问。
姜馥迩方才借着自己虚弱无力,趁郤博彦要脱下外袍给她披上时,重重在他后颈敲了一掌。她不知郤博彦功力如何,但武艺再强的人也不会这么快追赶来。
看出姜馥迩心思,邶恒也没绕弯子,直截了当:“他身上也种了血蛹!又熟知这密道内的机关!”
是了,刚才打斗,姜馥迩竟忘了血候。
可眼下两人根本无路可退。
后面恐有郤博彦追赶,更不知守在洞外的武士是否会探进来?
再向前走,若是血候,凭她现在的状态,可拼杀不了多久!
姜馥迩逐渐慌了阵脚,边在腰间摩挲边怨道:“大公子嘴毒的毛病就不能改改?!怎么总能招到仇家追逐!!”
说完,她已从腰间锦囊里掏出个粉色小瓶,借着邶恒刚捡的火把一看,里面竟是极细腻的药粉。
“这是??”邶恒好奇。
姜馥迩一副破罐破摔的表情看向邶恒,愁容满面:“归尘粉!本是想留着毁尸灭迹的!眼下好了,只能病急乱投医!”
毒粉
归尘粉…
也不知道这东西干嘛用的,但邶恒印象里,上次得见也是在个洞穴中。当时姜馥迩就很谨慎,完全不让他触碰,想必是非常危险的物件。
“这东西遇血便能侵肤蚀骨,将一切化为血水!”姜馥迩神色凝重,显然是放手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