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证明自己没存杀妻的心思?!”
“那我何故还要背着她来西梁呢?!刚来那日搭着耕夫的牛车,你们难不成没问到一二?若真有心杀妻,我何不将她抛在深林里,还需要带她来客栈?”
邶恒冷笑:“不论是哪,这拿了银子不办事的人比比皆是!听说午丘未破的怨假悬案在西梁都排得上名了!”
“有这功夫坏人好事,不如去查查那些案子!”
“拿着刀穿着甲,却在这和个平民百姓争口舌高低,能捞着什么益处?”
他扯下伍均昨夜才给他的一袋子钱扔在地上:“不必说那么多废话!想敛财,自己拿了走人!”
这分明就是对官家的侮辱和大不敬。
“小小商贾,竟公然顶撞官家!简直是犯上作乱!”
他气得咬牙切齿,向周围一招呼:“将人带走!!”
话音才落,客栈里端立着的几个兵卫就靠近过来,想将邶恒扣押。
谁知姜馥迩却仿佛受了惊吓似的,抱着邶恒的双手又怯生生的翻出黑亮的鳞片,仿佛在警告。
靠近的人看到她身上的罕见表象,当即缓了步子没敢再向前。
反倒是那名兵卫头子怒气冲冲质问:“愣着干什么?他夫人身兼异象,谁知道是不是辽狗派入我西梁的细作!统统带走加以审问!”
即便犹豫,几个人还是不敢违抗命令,再次朝着二人聚拢过去。
这一次,却忽听围观的人群里传来阵阵惊恐声。
兵卫放缓步子,挪眼去看。
不知什么时候,客栈的墙壁上竟爬满了手掌大的蜘蛛,而且还全都在虎视眈眈地朝厅堂中的一群人聚拢。
围观的人因恐惧四散逃离,才让那些攀爬的蜘蛛有了可乘之机,朝着堂内穿着胄甲的人包围了过去。
若是没有此前几个月的经历,邶恒兴许会同其他围观的人一样,都好奇这蜘蛛的出处。
可眼下他比谁都清楚这东西八成是受姜馥迩影响。
只见她手上亮出的鳞片忽地一收,正围向中心的蜘蛛也跟着翻了肚。再眨眼的功夫就化作一片云烟,彻底没了痕迹。
所有人都因此异象而困惑时,客栈门外又踏进来两人。
其中一个少年唇红齿白,眉目端正,只是身上褂子早就脏得不成样子,不是曾荣春还是谁。
另一跟在他身边的人身高七尺,一身官服,还未开口说话,就已听到在场兵吏肃然行礼,跟着齐整唤了声:“严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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