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没听他这样找过谁的麻烦。
姜馥迩沉默下来思考对策,暗暗揣测邶恒这样说是在暗示她说些赞美之言,好歹他方才还将自己从那木箱里运出来。
姜馥迩再次扬笑,灿如春华:“说明大公子人好心善,竟然没喊醒我。大公子想我如何买账?”
邶恒依旧不为所动,专注地转动手上烤架。
“你都说了心悦我到死去活来,朝思暮想,我也自然不能驳了你心意……只不过呢,心悦我的女子太多,但好歹都近不了身,可你就不同了。”
姜馥迩好像听明白了邶恒的暗示,点头示意:“我不会对大公子做出任何不敬之举。”
邶恒用小刀熟练剃了些肉,递到姜馥迩面前,对她说的话不屑一顾:“若是不敬呢?”
“大公子想怎么样?”姜馥迩随口一说,接过他手中匕首,急促吹凉烤肉。
“我说有用吗?”
“唔——大公子说的也对,倒没什么用。”
美食当前,姜馥迩只记着要捧着他说,不经意讲了这样一句。
“既然如此,你总也得给我个交代。”瞧她心不在焉,邶恒不依不饶。
姜馥迩也不知道自己浅眠片刻怎么就触及了他的利益,当即顿住正欲吃食的嘴,仔细思考这个问题。
她忽然就觉得邶恒这么问是因为自己曾经那几次对他做出的事。
要说两人动作亲密倒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她也只不过摸过他,也不至于邶恒后知后觉在这里对她发难。
仔细思考后,姜馥迩觉得自己定是梦话说了什么冒犯他的言语,可事已至此,她更没法挽救什么,只得摆出一副敷衍态度来。
“大公子何必执着于过去呢?发生都发生了,还有什么好计较的?”
这话说的凉薄又不屑,以至于邶恒忍不住心生埋怨:“姜馥迩,你这么说话倒与那些个流连风月场所的公子不分上下!”
他明显生气了,厉声补充:“简直就是无情!”
姜馥迩觉着可笑,咬了口鲜嫩多汁的脆皮山鸡肉,笑嘻嘻道:“不就是如此吗?更何况若我真做了什么,大公子大可反抗啊,否则不就是心甘情愿还胡搅蛮缠嘛。”
——
酒足饭饱的姜馥迩靠着墙壁抚摸着自己的肚子,浑身的酸痛感让她下意识又揉了揉胳膊和腿,懒洋洋道:“大公子手艺绝佳呢,烤山鸡的味道一如既往的好!”
本是句赞美,再怎么也能换他一张不那么臭的脸吧。可他却依旧保持着那副生人勿近的冷厉样,对姜馥迩爱答不理。
姜馥迩也不再自讨无趣,觉着衣衫睡得凌乱,坐起身慢悠悠整理窄袖和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