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关怀,邶恒露出一抹难得的笑意。他也不反抗,就由着姜馥迩把他的手放在自己衣服里取暖。
但也只能捂暖一只手。
听他又接连咳了两声,姜馥迩越发感到着急。这样下去,恐怕邶恒熬不到明日天亮。
“要不到我屋里避避寒?起码还有炭盆!”
邶恒倒没她那么紧张,只摇摇头。
“让她发现我在你房里就麻烦了。”
“大不了就说是我引你去的?!”姜馥迩眼底发红。
“然后让他们试试我对你的情谊究竟如何?看看能不能发现我的软肋去威胁我?”
姜馥迩挪了身子,试图将他抱进自己怀里。
“至少他们还不知道我是谁,何况大公子到处留情也是天下皆知的事。”
“换做旁人我自是不在意。”他顿顿声,试图适应令人发抖的寒冷,“你不能冒一点险。”
“越是这样,也越是可疑!”姜馥迩反驳,有些控制不住情绪。
“我了解卫鸿哲。”邶恒恹恹的,“他会用最卑劣的手段,掠夺他想要的一切。”
话说得委婉,姜馥迩岂会听不出他指的卑劣是什么意思。
她心有不甘,却仿佛体会到了邶恒想要保护她的力不从心。
“所以,你直到昨晚才劝我离开?是想用自己牵制卫鸿哲?”
“嗯。”邶恒把脸藏进她颈间,“前几日去镇子,文素就已到了。”
姜馥迩才想起当时邶恒站在人群中满目惊诧的样子。
邶恒继续道:“若那时让你跑,只怕会正中下怀,倒不如光明正大找机会赶你走。”
所以他更不能让任何人看出他对姜馥迩的感情,否则一切都前功尽弃。
姜馥迩不知如何是好,只知道这么下去恐怕会要了邶恒半条命。她又随手敛了几根木柴,可都是发潮长霉的,定是无法烧火的。
她心中急切,只觉得邶恒的身子越发冰冷,以至于嘴唇都已冻地发青。
“明长~”她轻声唤他,生怕他睡过去醒不来。
“嗯?”邶恒眼皮沉重,加上方才被文素逼着食了些药物,此时更是困极。
“不如你褪了衣衫,我给你输些内力总好过眼下干冻着?”
说罢,没等他回应,姜馥迩就已下手去剥他单薄衣衫。
帮忙
“内力?”
被她小手胡乱摩挲,邶恒忽然就醒了。
姜馥迩倒是没多想,只认真聚了股强大的力量在手掌上,贴在他胸口为他打进体内。
可邶恒这会躺地歪斜,她打进的内力也像遇到阻碍,灌输地并不顺利。
“就是这样。”姜馥迩边说边收掌,颇为珍惜自己宝贵的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