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我就够了,剩下的我来处理。”
还是第一次听到邶恒说这样的话,即便他是个那样浪荡不羁的人,但姜馥迩知道他说得出就一定做得到。
莫名的信任仿佛一剂良药,抑住了姜馥迩心中逐渐膨胀的伤怀。
她顺着邶恒的力气靠在他肩头,心安理得地任那股熟悉又清甜的迦南香漾入鼻尖。
她从未想过会如此依恋某种味道,这是令她心安的保障。
“还有。”
“嗯?”
“别再提父亲…”邶恒顿声,介怀似的,“他不会出现在东辽。”
姜馥迩这才又抬头看他,见到的便是他肃然至极的表情。
既然安阳侯不会出现在东辽,那邶恒的意思是…
“你要留下来?”姜馥迩多少惊讶。
邶恒未答,若有所思地理了理姜馥迩披肩长发。
姜馥迩自然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只感觉他在做一个艰难的抉择。
留下来意味着他再也不能回东辽,他的身份反复在两国间行走,必然是极大的风险。
可若他想陪伴她,别无他选。
即便他包揽了一切,但对姜馥迩来说,这全然是他一人的牺牲。为了一段不明结局的感情,就放弃那么多,当真是值得的么?
沉默半晌,姜馥迩开口。
“身在西梁,我愿助大公子查明一切真相。在你离开前,我也不会再动寻赘婿的心思。”
被她一席话打断思路,邶恒回过神。
“你的意思是,我若离开,你便能就此忘了这份情?”
姜馥迩稍加思索。
“时间久了,感情也会淡的。若此生再无相见,那时候便也没道理再去坚守。”
意外她说地决绝,邶恒苦笑:“我始终觉得自己很无情了,没想到你姜馥迩对谁都热情,偏偏将心底的冷漠全留给了我。”
姜馥迩听出他语气中夹杂的不悦,将脑袋完全靠在他胸前,柔软的手反复抚摸他胸口,试图纾解情绪。
“因为大公子得到的也最多。”
姜馥迩淡然道:“师母曾同我说,遇到了心悦的人哪怕付出所有,也不该留有遗憾。”
言罢,姜馥迩也不知从哪取了袋黄纸包,在邶恒面前打开,里面是些极香的粉末。
“我从师母那偷学的秘方,本是想以防万一脱身时用的。”
邶恒视线落到她掌心细腻药粉上。
姜馥迩犹豫着:“这叫欢情粉,那秘方上说若能与心爱之人一同服用,便可获意外之力。”
嫌疑
意外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