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古牧族的后人早就分散在各国了,即便宫中见到这种飞禽,也说明不了什么,只能证明有人来自古牧的那个分支。
何况,谁也没禁止辽国嫁娶外族人。
曾荣春又道:“该学的学问我师父都会教我,唯独养虫的事他始终借口不精,不传授于我。”
“这么些年,唯一让我觉得厉害的便是他种的血蛹了。可我师父也说了那只是雕虫小技,还有更厉害的,只是不能拿出来展示。”
曾荣春咬牙忍着皮肉之痛。
也不知他说了这么多,邶恒究竟信还是不信。
但幸运的是,架在脖子上的锋利贴片终于没再深割下去,反而挪开了些,仅虚贴在他表皮上。
抓住一线生机的曾荣春连忙掏心掏肺。
“我师父也是说漏了嘴,他说世间总共就有两个特别厉害的虫子,据说那东西是用一族的古巫灵血练就的,所以极凶。不说通幽洞灵,调动阴兵这种把戏,就连掌控人心,吸取万物精华都不在话下。”
“但师父也说,这越厉害的东西也越是难取得,所以多少都有瑕疵,在他有生之年若能得见这厉害的虫子长成,也算是无憾了。”
“这厉害的东西,就是虫芽?”
“我不知道,只猜测是。”
看着曾荣春额角垂落的冷汗,邶恒追问:“为何?”
曾荣春:“姐姐手里的圣母虫,大公子记得吗?”
邶恒怎么会不记得那金灿灿的东西,姜馥迩此前还特意跟他解释过自己驭虫术的由来。
曾荣春:“那东西可是伏屠练就的,据说是历代虫王专门驭虫所用的神物,它为何会在姐姐手里,这的确匪夷所思。”
“况且,这圣母虫分子母双蛊,姐姐手里那只是子虫,现在看来母虫就在姐姐身上,或许说就是那个虫芽。”
这么说讲得通。
姜馥迩自幼身有恶疾,需要靠她师母定期救助才能康复,这种救助是什么含义,邶恒不得而知,可绝对与她身上藏着的虫芽有关联。
何况她师母给她食用的百虫膳是不是动用了灵氲五虫那样的上古灵虫更是个未知,否则即便姜馥迩这身肉皮囊再如何坚固,也架不住这虫芽的反噬。
但自从二人相识,馥迩的身世就始终是个谜。
她师姐一路相随,对她那般恶意谋害,恐怕也是知道她不会轻易死去才为逃命做了那样的选择,这并无矛盾。
想想刚才的臭水道,还有海松派人去苍山探回来的消息,似乎共同之处都在于乱坟冢。
邶恒若有所思放松了警惕,将利刃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