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馥迩撂了书,疾步去迎门。
门外却站了个周身泥泞的男人,看打扮像是侍从。
没等姜馥迩开口问,侍从已结结巴巴开口,慌了心神似的:“姑、姑娘!大、大、大公子不见了!!!”
秘密
一道惊雷瞬时从姜馥迩头顶劈下。
“不见了?????”她愕然,“什么叫不见了??!!”
文谦急促,顾不上自己是否能讲清,“荀、荀先生约、约公、公子——”
“约大公子在泽芳斋对吗?”姜馥迩打断他,示意她来问,他来答。
“是!”
“晌午我将他送至泽芳斋门前便自行离开,荀老可是没见到他人??”
“是!”
“何时发现他不知所踪的?!”
“先生、先生等了一、一下午…”文逊急得直冒汗,嘴又不听使唤。
姜馥迩忙取伞,叫上他一同向外赶。
文谦才边走边补充:“下午没寻、寻着人,叫人、叫人去问才、才知大公子去、去了一花、花魁香房。”
“花魁处问了??”姜馥迩撑开伞走得匆忙。
“还是花、花魁半、半个时辰前报、报给鸨母的。”
姜馥迩理了理思路。
也就是说,邶恒到了泽芳斋先去了花魁香房,而后这几个时辰都在花魁房中,花魁或睡或因别的缘由现在才发现邶恒没了踪迹。
报了鸨母后,定是门房没见他离去,这才慌了阵脚去找荀老禀报。
文谦驾马回府,下马时不慎滑到,染了一身脏泥。这会功夫,管事已在他的棕马旁又备好匹快马。
姜馥迩翻身上马,嫌伞碍事,干脆还了管事。
出门走得急没拿披风,这会才觉得微微发冷。可她当下心急如焚,哪顾得上这点寒凉,只急促挥了马鞭,朝泽芳斋去了。
因邶恒忽然失踪,荀康再无寻欢作乐的心思。
姜馥迩赶到时,屋内站了不少家仆,除此外还有衙门里穿着官服的差役,原是荀老半柱香前去平宿府请了郡守任清嘉。
进门时,任清嘉刚向衙役们布排完任务,让他们沿街去寻邶恒踪影。
今日迎冬,本就无宵禁,街上人山人海,不惊动百姓的情况下四处搜寻实在困难。
只不过荀康多少知晓邶恒身边有人护着,所以为了把影响降到最低,再三规劝任清嘉莫要在圣人身体有恙期间弄出什么大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