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么做可是史无前例的,更是对神物大大的不敬。
村长再次陷入踟蹰。
约么又过了两个时辰,天色彻底压下来,才终于盼回报信的人。
那人跑得急促,黑黝黝的脸都被冻皴了。
“村长阿公,县衙的大人说半路遇到逃犯,要将人押下才能再赶来咱们这!”
“一个下午还未捉到逃犯??”村长吃惊。
“说是逃到深山里去了,县衙带的人不够,只能又回去请支援!”
这简直令人匪夷所思。
盘溪村附近就连行旅都不算多,怎么会偏偏在命案发生第二日出现逃犯??
还偏偏被派来盘溪村的衙差遇到,去捉捕??
况且又是什么逃犯能比杀人追凶的事还重要?
村长百思不得其解,却也无法左右官差的安排,只得又确认:“今夜怎么也赶不过来了?”
“听说可能睡在山里,明早再派一队人来村里斟验尸体。”
最不期待的事还是发生了。
迎冬刚过,四处天寒地冻,倒不担心尸体腐化。
可那个小姑娘…
眼看暮色四合,村长没法再拖延,只能果断下令将姜馥迩关去祠堂内的暗室中,等待明日县衙来人再做定夺。
就这样,都哲无力再拦,只得看着姜馥迩在天边还有一丝残光时被带进了祠堂通往地下的暗室中。
这里面还关着一早就被断定有杀人嫌疑的阿阔。
沉重的木门从外关紧又上了锁,阿阔始终抱头缩在一个小角落里一声不吭,犹如一个假人。
姜馥迩也知道他是伤心过度,才在远离他的对角坐下来,看着暗牢上方唯一能通向外面的小窗发呆。
通过小窗能看到排列的尖刺,应该是个捕兽坑。
那里依旧人影攒动,能看到有村民沿着石壁爬上爬下。
因昨晚睡得不好,姜馥迩头抵着墙壁,让自己尽量保持放松,可脑袋里翻江倒海,怎么也无法保持安静。
也不知过了多久,四处的静谧终于催地她睁不开眼,才得以迷迷糊糊睡过去。
良久,她忽地耳尖一动,身边传来一阵窸窣声响。
出于防备她猛然睁眼,紧接着腰间利刃出鞘,眨眼功夫已刺向黑暗深处。
她手中刺了个空,那窸窣声响同时骤停,紧接着男人颤抖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
“姑娘……你看这墙上流了什么?把我身上从头到脚都淋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