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言之说出来的话,正好是茉莉要铺的台阶,看样子,宁御医这是明白了这场戏的精髓,之直接给自己铺路搭桥了。
这种事情自然是闹得越大越好,前期虽然是丢人丢的很大,但是背后之人若是被揪出来il,只怕是下场只会比丢人丢的还要严重万分。
“宁御医果真是对殿下的病情了如指掌,那我们就赶快些!”茉莉瞧着殿内的清扫婢女们纷纷停止手中的动作,注意这边情况的样子,心里愈发激动起来,马上就到了抓间隙的时候了。
宁言之两人刚刚进入了许长歌的寝殿不久,茉莉就只身出了寝殿,在寝殿门口守着了。
一旁清扫的婢女也是心照不宣的离开了寝殿周围,忙不迭地转换了战场,帮茉莉守着寝殿周遭。
宫廊外,一行人正往秭归殿走去,阵仗极为庞大,开头以为公主当真身体抱恙,步伐匆匆的皇帝,一旁原在理政殿被询问功课的太子殿下,随后就是通知消息稍后赶来的贵妃娘娘,众人各怀鬼胎,却又目标明确的往秭归殿走去。
一到秭归殿宫门口,就看见云渊站在宫门口,正在神色慌张的打量着四周,视线与开头的皇帝对上后,就连忙转身想要跑开。
皇帝怎么可能让云渊跑开呢,一旁早就洞察皇帝心中一切想法的林涛早已上前抓住了云渊的胳膊,将云渊控制住了。
皇帝踱步走到了云渊身前,俯身开口问道:“你是年年身边的小侍卫吧!为何见了朕就要跑走?”
云渊浑身发抖,语气惶恐地回答道:“臣不过是想赶紧告诉殿下,陛下亲临秭归殿中,让殿下有所准备,殿下头痛不已,只怕是在寝殿中衣衫不便面见陛下。”
皇帝听后,虽是防备放下了些,放声笑道:“公主与朕是父女,何来不便,朕在殿中多等片刻就是,你这孩子倒是想的仔细。”
虽是这般说着,但是皇帝并未让云渊起身起汇报自己的到来,而是令其起身,和他一同进殿。
队伍后方的贵妃面上虽是没有什么表情,而心中瞧着许长歌身边侍卫这般表现,愈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想。
云渊袖子中的手紧紧攥着,他虽是大概知道这盘棋是怎么布置的,但是运行起来仍叫他有些心慌,倘若不成功的话,只怕是殿下在御前的形象和民间的形象都是再无挽救的可能了。
一想到有人正砸队伍中,悄悄暗喜着,等着看他家殿下的笑话,他就恨不得此刻将那人揪出来,千刀万剐,那人竟然下药谋害殿下,这口气属实是咽不下去。
一行人走到寝殿旁的一小的会客间内,茉莉瞧着这般阵仗,自然是心中也是捏了一把冷汗,先是向各位请安,随后就指向一旁的寝殿,道:“殿下就在寝殿内,奴婢这就去告诉殿下。”
“慢着,既然宁御医在寝殿会诊,自是不便打扰,就在这稍等片刻吧!”
皇帝自以为十分体贴,坐下端起一旁的热茶,抿了一口,茶香四溢,倒真是不错的茶水。
茉莉正想着推开些门,侧身悄悄进去,不曾想皇帝说这种话,手刚搭上房门,拉开了些许缝隙,听了此话,神色微愣,不等她反应过来,房间内传出来的闷哼声,声音媚态妖娆,痛苦中还带有一丝愉悦之意,在场的人只要是已成家的人,莫不是都明白这声音是何等动静。
茉莉本人也是动作一僵,她自是知道些什么,但是这种声音,莫不是假戏真做?
反转又好像没反转
坐于皇帝左侧的贵妃更是将房间偶然间传出来的声音收入耳中,心中自是得意至极,了是个公主,不也还是逃不过男女之情,情动之时,就是圣人也得发生些事情。
“放肆,这是什么声音,茉莉,你确定公主在寝殿?”不等皇帝变脸色,许长衡率先拍案而起,训斥道。
茉莉自是明白太子殿下的意思,只不过计划进行到这一步了,哪怕后面要将她的头砍下来,她也要……
“奴婢自是看见公主和宁御医先后进了寝殿的,而且奴婢离开时,确实是在把脉。”茉莉语气诚恳,跪地叩首的惶恐之态,明眼人自是知道她不是在撒谎。
“你个吃里爬外的东西,这般诬陷公主。”许长衡被林海拦了下来,不然早就冲到茉莉身旁,给她几个飞踢。
贵妃瞧着这闹剧愈发暗中狂喜,太子的生气不似作假,那小侍女又惶恐至极,怕是生米做成熟饭了。
但是,贵妃自然在深宫中呆了数十年,故作关心的说道:“太子殿下自是不要先太过生气,万一事情没有那般糟糕呢?”
“胡闹!还要那般糟糕才好,简直是不把皇家脸面放在心里。”在一旁缓过神来的皇帝,猛地起身,怒斥道。
“陛下消消气,是臣妾说错了话。”贵妃瞧着这戏愈发热闹,连忙出声趁机划清界限道。
茉莉正在心中惶恐万分时,谁知房间内传来的声音骤时大了起来,唇间无意流露出的呻吟靡靡之声,还有木制床榻独有的吱呀声,越演越烈,随后一切声音终结,屋外的众人无不是脸红耳赤,饶是皇帝见过许多场合的人,也是咬紧了牙关,脖颈微红起来。
贵妃甚至连心中的欣喜都不在遮掩,眼神飘忽片刻,轻声道:“陛下,可是要离开?”
听后,皇帝的脸色顿时菜色,离开!岂有离开这一说法,传出去叫他这个一国之君有何脸面,自家女儿,贵为一国公主,却在宫中这般放荡。
“林涛!你给我进去,将那两个不知天地为何物的人拖出……把那不要脸面的男的拖出来。”皇帝虽语气中满是气愤,终究还是心中有一丝愧疚,咬了咬牙,对许长歌放宽了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