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打开一瞧,嚯!文玩核桃还有一个一打眼就知道刀刃锋利的匕首,把玩着手中的核桃,眼中染着笑意,“年年,就是懂事,不像你的兄长从小呆子。”
“那是自然,兄长读书读傻了,不像我,打小就聪慧。”许长歌挺直了腰杆,满是骄傲。
这时一旁的茉莉不知从哪端来了一碗汤药,“殿下,这是宁御医吩咐的每日一碗的汤药,您该喝了。”
“先放那里吧。”许长歌脸上刚露出的笑容瞬间收了回来,故作成熟冷淡地说道,“放在那里吧,晾凉了,我就喝了。”
“身体不舒服?”老爷子瞧着那汤药,虽是不知道是什么疗效,不过既然是汤药,绝对身体还是有问题的,“可曾好好看过,皇帝那小子可曾亏待过你?”
“外祖父!我不过是打娘胎里身体虚弱而已,将将养着就好了,不必担心,父皇对我特别好。”许长歌在茉莉的暗暗戳腰中,不情愿的拿起那汤药一饮而尽,随后皱着小脸笑道。
顾平生自然是不可能因为许长歌的一面之词就认为皇帝那小子会好好待自己的外孙女,不然那贵妃也不可能在除夕宴上如此死死盯着许长歌,脸色咒恨着,只叫人心烦。
“外祖父,您为什么时隔多年才返回都城呢?边关是有动荡需要处理,拖住了脚步吗?”许长歌偷偷接着摸块糕点,一整块塞入嘴里。
腮帮子瞬间塞满的酸涩感,再次涌上心头,真是令人十分满足的感觉。
老爷子在许长歌的询问中,陷入了沉思,最后只是长长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是外祖父太过意气用事了。”
惊吓一刻
“殿下,太子殿下来了,他让您去前厅,说是有话要悄悄和你说。”茉莉笑着对许长歌道,本以为许长歌听到太子殿下来的消息,会害怕不想独自前往,没想到许长歌只是笑得格外开朗。
“外祖父等我回来噢,我去挨骂,片刻就回来了。”许长歌说好,便带着茉莉离开了书房。
顾平生瞧着离去的背影,将手中的茶杯放下,仔细瞧着那空缺一半的糕点盘,语气中满是懊悔,叹气道:“你说她有没有临走前抱怨我?”
“小姐自然不会的,说不准小姐也体谅将军。”松竹替老爷子重新倒了一杯茶,安慰道。
茉莉虽然看不懂为什么许长歌突然不怕单枪匹马一下朝就赶来的太子殿下,但是她深知自家殿下绝对憋着坏招了,古言有道,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便默不作声跟着许长歌一同前往前厅了。徒留下书房外的云渊,心中满是疑惑,就他这几日的观察,自家殿下自是最怕太子殿下,随后就是喝中药,如今竟然不需要一哭二闹三上吊随后再去见面。
许长歌带着茉莉一来到前厅,一眼便瞧见身着一身淡黄蟒胸中绣着四爪蟒的许长衡正端坐于侧位,一手捏着茶盖,一手捧着茶托,正在轻撇茶水表面的浮沫,随后细细地抿了一口茶,抬眼看向自己,眉目中的威严丝毫不减。
“兄长此时来,所谓何事啊!”
“外祖父呢?”许长衡见许长歌一人带着茉莉前来挨骂,放下手中的茶杯,皱眉低声道。
许长衡从东宫出发来时府上的下人说的可是老爷子和许长歌在书房呢,怎就成了许长歌一个人前来,顿感不妙,起身瞧向许长歌身后,发现确实只有许长歌一个人疑问道,“丫鬟说外祖父和你早膳就去书房,照常练习书法了,言希妹妹回家探望自己的外祖父,为何不见外祖父来?难不成你又说我什么坏话了?”
“兄长,昨日外祖父在宴席上听了我的哭诉,就对你怨念颇深,说你只有我一个妹妹,却不对我疼爱有加,反都是处处不关心,把我养的身弱多病的,外祖父对我们二人是日思夜想牢挂至今,如今瞧着我这病弱的身体,有些气愤,现在身体不适,已经在书房坐下休息了便就只让我一人来给你回话了。”许长歌拿出早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用过一次的手帕,捂住口鼻,轻咳了几声,说着说着就潸然泪下,瞧着就病弱万分。
“身体不适?哪为何不叫人去宫中请太医,再者你那宁御医家距离这也是颇近,唤他便好了,多送些礼便好了,哪有身体不适,就只是坐下休息啊!快请大夫。”许长衡一听说老爷子身体不适,脸上瞬间没了所谓的冷静无表情,面色担忧,瞧着许长歌语气中满满都是指责,他自是知道老爷子早些战场上不要命冲锋陷阵,受了许多伤,身体底子却是已经有些不好了,若真是身体不适,怕是不堪设想。
许长衡拉着许长歌就脚步急促的往书房赶,许长歌倒是撒谎沉得住气,脚下生风,紧跟着许长衡,一路上还不忘添油加醋。
“言希姐在回都城的路上还遭到了山匪打劫,又是外祖父带着人前去镇压,这才保了回来,却因倒是水土不服,有些脾胃不适,外祖父也因忧思深虑,又加上舟车劳顿,早已身体不适了,后面又有我们的神情,若不是我一吐为快,外祖父也不会……都是我的错。”许长歌一口气不带喘得,丝毫看不出自己所描述得病弱体虚。
外祖父自己身体不适,又听我了我的话,担心我们二人的兄妹之情再加上担心我的身体,这才郁结于心,回到府上就早早歇息了,更何况如今回了都城,父皇竟然都没说给这许久不主动的将军府上修葺一番,添些物件,哪怕就是赏赐些东西也好啊。”许长歌又是一番添油加醋出来,直接将许长衡的愧疚之心拉到了最高点,但是显然许长歌没有仔细看完兵家兵法,不然她不会不知道,爬的越高,摔得越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