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换个新的。样式都差不多。”盛长裕说。
“我说个小秘密,您别笑话。”宁祯说。
“好。”
“我小时候跟我大哥吵架,比赛打猎。我打到了一只大野猪。足足两百斤。”宁祯道。
盛长裕转过脸:“你那时候多大?”
“十二岁。”宁祯道。
她记得很清楚,因为那时候表姐阿诺还没有出国。
当时也凶险万分,大哥差点吓疯,从此不敢看轻宁祯。
宁祯拼着一股子劲儿,又对自己手里的猎枪过分信任,坐骑和她一样无知无畏,她纵马追着野猪不放,将它击毙。
“两百多斤的野猪,在山林无敌手,狮子老虎都要退避三舍。你捡了一条命。”盛长裕说。
宁祯:“我阿爸也这样讲,事后他们都吓得不轻。野猪卖给了屠户,赚到了一笔钱,我就买了好些怀表。”
“好些?”
“不记得多少个了,反正买了很多。这个送一个、那个送一个,只不给我大哥。排挤他。”宁祯道。
盛长裕:“你挺记仇。”
“有点。”宁祯笑道。
盛长裕伸手。
宁祯把怀表又递给他。
盛长裕把玩片刻:“我记得,你上次说这是你二嫂送的。”
“照片是她送的临别礼物,怀表不是。”宁祯道。
不是她故意撒谎,而是这个故事很长,而且比较私人,牵扯到宁家一大家子人。
那时候,宁祯既不愿意和他说往事,也不是很敢在他面前多提自家。
照片是金暖送的,特意帮她裁剪好,放在她的怀表里,作为临别礼物。
如此说来,这怀表又有了一层含义。
宁祯一直戴在身上。
“你这么说,我就理解了。”盛长裕道,“如此珍贵的战利品,当然要时刻戴着。”
又问,“你分送给其他人的,他们也珍藏吗?”
“这种怀表容易坏,也不算很值钱,他们早不知丢哪里去了。”宁祯道。
盛长裕:“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