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不轻不重吵了一架,盛长裕还是被程柏升按在了外书房的椅子上,不准他乱跑。
盛长裕只得耐下性子。
电话响起,是宁祯打的。
“我二嫂发动了,直接送去教会妇幼医院,我先过去陪着。”宁祯说。
盛长裕如闻仙乐:“我也去。”
宁祯:“她是头胎,从发动到生产需要很长时间,估计一两天。你现在不必去。”
盛长裕:“……”
逃也逃不掉的盛长裕,一连抽了两根烟提神,又把几名年轻军官叫进来,找茬骂一顿。
就这么鸡飞狗跳一整天,终于把公文批完了,盛长裕大大松口气,程柏升也累得精疲力竭。
要紧的公文是盛长裕看,不太要紧的是程柏升;而不太要紧的屁事,可太多了。
“我去趟妇幼医院。”盛长裕道。
程柏升:“你舅哥的孩子要出生?”
“是的。”
程柏升感觉他精力旺盛。这么忙累,还能有力气赶着去看宁祯。
他曾经也有过这样似打了鸡血的时光,可惜很短暂就结束了。
程柏升回家睡觉去。
他才回到小公馆,女佣说他母亲亲自登门了,在楼上小客房等着他。
母亲来,没有旁的事,只催促他过年相看几家姑娘,及早结婚。
程柏升想到这里,立马转身跑了。
他母亲在楼上听到汽车发动的声音,走到阳台上喊:“柏升!”
程柏升猛踩油门,很快消失在母亲的视野里。
未婚夫的电话
宁家众人等在医院,就连盛长裕也来了。
妇幼医院专门把四楼的贵宾区收拾出来,招待督军。
宁家没打算如此麻烦医院,不过院长战战兢兢,需要在督军面前表现,宁家就没拒绝。
金暖在隔壁产房,几名有经验的女医生陪着她。
宁策问宁祯:“打个赌吗?我赌是侄女。”
母亲在旁边,啧了声:“多大人了,你像话吗?”
“又没事忙。”宁策说。
宁祯:“我懒得跟你赌。你又给不了我想要的。”
她想要什么,可以跟盛长裕赌。
宁策:“……你得势才几时,就这样嚣张?”
母亲又看过来。
宁策:“姆妈,您瞧瞧她嘴脸。”
“要不你回家吧,吵得我耳朵疼。”母亲说。
宁策:“……”
宁州同和祖母坐在房间另一角的沙发里,没留意他们这些的唇枪舌剑。
母子俩低声说话,两个人表情都很严肃。
宁祯往那边看了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