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的军官非常冷淡:“督军在忙。没有要紧军务,不可传信。”
副官道是。
他如实转告了宁祯。
宁祯紧紧攥了手指,关节发白,唇也白。
她不好继续赖在督军府,转身离开。
回到盛家老宅,宁祯心事重重。
曹妈问她:“夫人,还收拾行李吗?”
“先不急。”宁祯独坐沉吟。
她这话说完,老夫人那边的管事妈妈来了,说老夫人叫宁祯去。
宁祯打起精神。
老夫人也没什么事,只是叮嘱她旅途注意安全。
又说,“你一年到头辛苦了,等会儿回娘家,明早不慌不忙的,跟着你兄嫂一起出发。”
“多谢姆妈。”宁祯故作欣喜万分。
也不知她表现得如何,好像言语与动作都过分夸张。
老夫人点头:“去吧。”
宁祯没有废话,也没顾上虚假客套,起身回了摘玉居。
她吩咐了几件要紧事,就是她离开的日子,几处管事那边出了什么问题、如何应对。
上楼简单收拾东西,宁祯余光总看到那个碍眼的衣柜。
她满腹怨气与愤怒,狠狠踢了那衣柜两脚。
“夫人!”曹妈低声提醒她,“别生气!”
宁祯深吸几口气:“我知道了。”
行李收拾妥当后,宁祯情绪平复了很多。
她召集管事们开个简单的小会,说说这些日子的安排。
敲打一番,已经是一个小时后,宁祯的精神耗尽。
她回去没有自己开车,叫副官送她。
宁祯的二哥、三哥还在衙门,没回来;祖母、母亲和大嫂、二嫂,都心情紧张。
家里的总管事出去打听消息。
“……老太太,恐怕有个不好的消息。我侄儿在军医院当差,昨日黄昏时候军医院出去三辆车,凌晨回来后,军医院就封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