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繁不屑:“宁祯她不敢,她也需要巴结督军。”
女佣还是有点担心。
她屡次劝繁繁做事多深思,别任性,可惜繁繁很难沉淀下去,总是格外轻浮。
性格使然。
督军对繁繁如何,亲近的人很清楚,只是外界不知道。
外面捧着繁繁,让繁繁飘飘然了。她在宁祯跟前吃了好几次亏,居然不长教训。
女佣正劝说的时候,有人敲门。
是施家的管事妈妈。
这位管事妈妈,十分圆滑练达,委婉表达了一个意思:“二姨太,请柬发错了,日期不太对,想拿回去修改。”
繁繁:“哪个日期错了?”
“二姨太,您是大人物,督军身边第一红人,您别叫我为难。我只是奉命办事。”管事妈妈说。
繁繁一时既震惊又恼怒:“施总长什么意思?发出来的请柬,要收回去?不怕督军知道,毙了他?”
管事妈妈:“二姨太……”
“你上次来,一口一个二夫人,这次怎么改了口?”繁繁又问。
她只是嚣张,不是无脑。
一个称呼的变化,繁繁就知道事情不对了。
“是谁?是老宅向你们施压了?”繁繁怒道,“你们听老宅的,还是听督军的?”
繁繁的女佣拼命使眼色。
此事已经很明显了,偏繁繁恼羞成怒,又难以置信。
她刚气了宁祯,宁祯就来这么一招,她手眼通天吗?
宁祯她怎么敢?
繁繁真不能和她拼命。
比起徐芳渡,宁祯很难对付。
繁繁甚至要打施家的管事妈妈,被自己的女佣拦住了。她把请柬撕得粉碎。
管事妈妈见事情办成这样,只得勉强回去交差。
“我一定要去!没有请柬,我也要去!”繁繁说,“施家敢阻拦我,督军会惩罚他们!”
献殷勤
施家长孙的满月酒,办得很热闹,邀请了全城的权贵,还有不少人从外地特意赶来。
汽车停满了施宅门口的街道。
程柏升打了个电话。
他和盛长裕要外出一趟,今晚就得走,赶不上施家的宴会。
施总长告诉他太太:“督军明日不来。”
施太太简直无语:“宋家邀请他和二姨太,他就去了;咱们邀请他和夫人,他不来!”
又抱怨丈夫,“我办事都是深思熟虑过的,你还不如我灵敏。现在好了,两头得罪。”
施总长:“别瞎说,程参谋长不会害我。”
“难讲。”施太太撇撇嘴,“事实摆在眼前,督军的确没来。”
施总长:“……”
“我豁出去老脸,明日亲自去请二姨太。督军疼她跟什么似的,明眼人都瞧得见。”施太太说。
施总长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