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弋清倏地一眼,看见了风尘仆仆赶来的人。
她如今也没同书祈珒再见的想法,更何况他还带着柳青芜和书倾,想来还是来找她复活柳凄凄的。
却不知她也已然是个死人了。
她对书祈珒积攒了满腔的怨言,却无话可说:“走吧。”
怕书祈珒对他们穷追不舍,宋弋清还放出几十只魔灵来阻书祈珒他们。
柳青芜应对着朝她飞扑而来的魔灵,一时大惊失色,也忍不住揣测起宋弋清来:“她成了魔”
书祈珒僵直的立在那儿,看着宋弋清等人消失的那处,久久难以回神儿。
他看见了,看见宋弋清那满身邪狞祟气,还有书析伝逐渐透明的身子。
宋弋清应当是已经死了,但她又活了,而如今,书析伝好似要像他们此前诛杀的魔族一般,化作天地间的虚无。
想来是书析伝用了复活之术。
他知那术诡秘,但没曾想,驱动此法者,会化为灰烬。
巍冥山此地地处北部,气候偏凉,不过深秋,红梅就开得正艳了,整片梅林连绵一片,好似血山。
宋弋清急不可耐的垫脚吻上书析伝的薄唇,两人周身一冷一热,宋弋清有了魔族的温感,加之体弱,逢深秋至春分之际,大多遍生寒意,冷得好似冰刃。
书析伝双手揉搓着宋弋清冷得刺骨的手背,企图将自身的体温渡给她一些。
两人唇瓣相贴,吻得难分难舍,急不可耐,就连一贯羞赧自持的书析伝,也是丢了往日清濯刚正的姿态,汹涌的回应着宋弋清。
忽逢雪落眉心,寒凉入骨,宋弋清如此惧寒之人,也未察觉,反倒是将双手攀附上书析伝的脖颈,加深了这个缠绵悱恻的吻。
她只知面前之人的珍贵,似乎只要她一松手,书析伝就会从她面前消失,从此世间再无那个叫书析伝的人。
滚烫的喘息之间,满是对方身上馥郁的清香,唇齿之间,早已夹杂了属于对方的涎液,亲密无间。
抵死交缠至双腿发软,也难以述说宋弋清对书析伝的缱绻与留恋。
她感受着那贴着她腰肢的手心热意,呼吸着满是那长春花的淡香,却不过是转瞬即逝的飘渺虚幻美景。
她真的不想放开书析伝,他会从她指尖溜走。
周遭大雪纷飞,让本浓稠艳丽的梅花铺上了一层雪白,银装素裹,满山飘雪,冰天雪地到宋弋清心口发凉。
“别走。”
宋弋清哭腔哽咽,乞求着人,清涟的泪水淌过玉质般的肌肤。
她知道,自己是最没资格挽留书析伝的,是她选的,怪她,都怨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