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让我办的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我只需动动手指……,便可左右太子与五皇子的……命。”
“谁是九五至尊,谁是阶下囚,连同你的命,都尽在我手。”
话音刚落,七皇子脸色霎冷,整个人也不复散漫,腰背直挺,如临大敌:“你……狼子野心,他居然敢让你篡改遗诏”
只见女子云淡风轻,薄唇轻吐:“倒是有这个本事。”
“宋弋清!”
“我那时未应他,如今看来,是得重新考虑考虑了。”
七皇子神色激愤,竟当即蹦起身来:“岂敢,你们这是谋权篡位!”
宋弋清玩味促狭一笑:“七皇子,你都要让我等死无葬身之地了,真把人逼急了,你也应当知道鱼死网破是怎样的下场”
“所以,我不招惹你,你也别来找我的晦气,否则,你不会想多我一个敌人的,毕竟,我不好过,那大家就都别过了。”
女子轻蔑冷笑,不可一世得跋扈。
“拿捏你和你的太子哥哥,于我而言,易如、反掌。”
“书析伝,我们走。”
书析伝本沉浸于宋弋清方才那番强横霸气的言语中,七皇子威胁,宋弋清反之三言两语,便能不落劣势扭转乾坤,让七皇子不敢再言半句。
七皇子隐忍怒气,却似是真被宋弋清的话震慑住了那般,不敢轻易与宋弋清作对,只能由着人大摇大摆的离去。
刘公公上前宽抚七皇子:“殿下,此人也太嚣张了,居然敢威胁你和太子,要不奴才找人……”
回了冷宫,照例凄清到孤寂,只有萧瑟寒风作陪。
戚沢忍了一路,等到确认无闲杂人等后,才陡然情急开口:“你找过戚楚绪他要你替他做什么”
宋弋清去找戚楚绪,想来应当是为了他的事儿。
趴在案桌上的宋弋清疲乏得颓靡,心中所烦闷之事,大多来自戚沢。
“也没什么,让我帮他改遗诏,不过我没同意,今日在戚若风面前,也正好借这事儿吓唬吓唬他而已,省得他整日来找找你的不痛快。”
书析伝:“他不是个好相与的,听闻那位太子更是睚眦必报,势必又要掀起皇宫内的腥风血雨了。”
宋弋清不以为意:“皇帝如今这日薄西山的身子,还日日寻欢作乐,诸位皇子本就蠢蠢欲动,何须我挑拨”
“况且,再过几日,我们就该走了,宫中之事,从此再无干系。”
如今只愿皇帝别在他们离去前殒命,否则当真是棘手。
师父说得对,皇宫是浑水,在青阳如此艰险,上岐更是如此。
回想七皇子殿中情形,宋弋清望向戚沢的眼中多了几分怜悯,欲言又止的翕动粉唇,又怕贸然开口,辱没了戚沢的脸面。
四目交织,宋弋清终归是没问出口。
戚沢好歹是皇子,居然过得堪比蝼蚁,最低等的太监都能踩踏折辱。